想到薄欲刚才说的那句话,陆烟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登不上台面”……
说的是他吗?
薄渐书是这样形容他的吗?
应该是、知道了拍卖会上发生的事。
毕竟那么多家媒体在场,薄欲家里人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大概是把他当成薄欲包养的一个小情人了。
毕竟镜头里出现的那个小孩真的很漂亮,而陆烟的“名声”又一查便知。
陆烟倒是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反正他跟薄欲之间的确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说他怀有目的主动接近薄欲,倒也没有错。
不过如此一来,薄欲跟他父亲的关系恐怕更是势如水火了。
薄欲已经挂断了电话,但是没有回卧室。
一条笔直长腿支地,站在阳台边缘,天边隐约浮起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在地面上拉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陆烟稍微垂了下眼。
大清早被晦气的人塞了一耳朵的噪音废话,薄欲现在的心情大概很差。
天边升起的日光打在男人半边侧脸上,五官“割昏晓”似的阴阳分明,薄欲面沉如水,眉骨向下压着,薄唇紧抿。
半晌,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玻璃门拉开了一点小小缝隙,一道身影轻巧钻进来。
身后突然传来一点轻微的拉力。
薄欲垂着眼皮,微一回头,神情淡漠。
几根细白的手指怯怯地扯着他的衣角。
陆烟穿着松垮睡衣站在他身后,卷长睫毛抖抖,牙齿咬着唇瓣,不敢抬头,像是有点害怕。
两只手慢慢攀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
声音很小、很低:“要、要闻闻吗?”
薄欲的瞳孔轻微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