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和惊川有血契,闻轻吟并没有因此杀了你。”
血契??
苏棠华就像被点醒了一样,想起了自己最近莫名其妙的感受。
明明自己在认真练剑,什么也没做,心中就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一会觉得好冷,一会觉得好吃,一会觉得有点压抑,但是现在莫名又觉得开心。
原来那是惊川的情绪吗?
但是惊川也没来找她啊!
惊川到底在开心什么?!
苏棠华惊恐不已,但她不是傻子,她能意识到身后这人和闻轻吟不对付,刚好苏棠华虽然是个好人,但是底线比较灵活,她慌忙间喊到,“你恨闻轻吟,我可以帮你!!”
这一句话下去成功让对方割她肉放她血的动作顿住。
“我刚知道闻师姐的名声,我根本就不景仰她!而且我身上有和惊川的血契,如果我死了,修好的惊川就彻底归闻师姐所有了。”
那人面无表情的听完了,接着又片了苏棠华一片肉。
苏棠华能感受到伤口处细密的痛苦,她满头冷汗,感受到自己血液股股留下,失血的恐慌感在心中蔓延,缺血的心悸感弥漫而上,“既然闻师姐那么看重我,我可以在闻师姐身边做卧底!”
听见这话,女人怪笑了两声。
她有力的双手捏住苏棠华的下颔,而后轻柔的顺着苏棠华的脸颊抚摸而上,就像是爱人的轻抚。
她用愉悦的声线说着疯癫的语句,“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想让她感受一下痛失所爱的滋味。”
“我就是要折磨你,我要让她也感受到这种心如刀割的痛苦。”
苏棠华心中弥漫上一股绝望。
她真的不明白,她就一个普通人,她为什么能卷入大人物的爱恨纠葛中。
凭什么说她是闻轻吟最珍爱的人?
她怎么可能会是闻师姐最珍爱的人?!
比起她,商阙明明更像吧。
对死亡的恐惧和心底的良知在相互撕扯着。
真可怕啊,这个时候还能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好像她完全能适应被刀剑切割的痛苦了,明明之前被磕碰到她都会痛到休息好一阵。
她的面前浮现过商阙的影子,想起是她将她从冰冷的河水中救走,是她在闻师姐面前仗义执言。
苏棠华觉得自己应该做个人。
而且就算说出商阙的名字估计也没什么用。
这个疯子只认可自己认可的东西,现在认定了她的身份,那她无论说什么在她眼里都是求饶的借口。
那她又何必把商阙带入这个旋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