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正好戳中安知知要害,让她整个人身子一僵。
为什么心不在焉?要将其间理由细细铺陈的话,连她自己也觉得没头没尾,更不要说如何在大师兄面前开口。
她本来把算盘打得啪啪响,想在比赛中拿到第一名,然后向人事申请派遣名额,然后给大师兄一个惊喜,自豪地告诉大师兄:她能够实现他之前说的那个愿景啦。
而眼下她一败涂地,之前在心中构想排练的场景再也派不上用场,前几日天昏地暗的努力也成了打水漂,现在回想起来就仿佛一个笑话。
她那么努力,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这样的话,她怎么好意思说给大师兄听?
太窝囊了。
安知知捧起碗,默默吃饭,直到这时才缓缓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可是明明就有什么……
严决心里担忧,又恐追究下去反惹她厌烦,于是识趣地没有多嘴。
他拿起筷子,想了想,说:“后天就要去军队参加集训,我想明天请知知和房东吃顿饭。房东那边我同她说过了,不知道知知方不方便?”
听到房东两个字从严决口中蹦出来,安知知不由一愣:“大师兄,是什么时候和房东姐姐认识的?”
她虽分别向二人提及过对方的存在,但两人还未正式见过面才对。
严决转了转左臂,展示了一下手腕上的二手终端:“是她先接触我的,应该是保留了这台终端的联系方式吧。”
安知知哦了一声,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很多事情都在默不作声地发生着。
这是当然的啊……她始终是一个人,只有一双凡眼,一颗凡心,当然只能看到自己身边的景,只能知晓自己经历过的事。
她怎么能够因为看到大师兄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经历,就感到惴惴不安呢?
她好奇怪……
见安知知没有反应,严决便继续说道:“她帮助了知知许多,作为知知的大师兄,我理应谢谢她。”
“——不过她对我似乎挺不放心的。正好趁这次机会,好让她也知道一下,我可是一个靠谱的人。”
“嗯。”
“对了,我准备了三天的早餐,放在冰箱里,我不在的时候记得吃。做太多我怕放坏。”
不然可以把集训结束为止的份都做完。
“谢、谢谢大师兄……”
“……没有别的要说啦?”
至少可以夸他一句贤惠嘛。
还有,马上就要分开一段时间了,说一点不舍的话也是可以的哦。
严决撩起一条菜放到碗里,眼睛却一直停在安知知身上。
安知知正心不在焉地嚼着米饭,甚至没夹一点菜。
不对劲。这不对劲。这家伙,虽然会把“心事”两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但要细究是什么心事却并非易事。
话说回来,眼下的氛围,好像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