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她的遗物甚至能在裂界形成这么强的「余响」,也不是没有原因。
“希莉儿你好——我是因帕斯——”
在贝洛伯格行走时,你不知为何很自然地使用了这个名字,但这样更方便让这里的人称呼。
“为了能研究出在雪原上生长的作物,我现在正在种地!”
隔着军备箱,你开始和她说话。
“屋子里的是瓦赫医生,他是为了研究出让人免疫寒冷的药物,才来到雪原拿自己做实验的人。”
“你想知道我们的进度怎么样吗?”
紧接着,你就自己续上了——
“我就知道你想!”
……
每当希莉儿忍不住打开一条缝的时候,你就按耐不住乐呵呵地凑上去,然后军备箱关上,你开始絮絮叨叨说话。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很多天,直到你察看田地的时候,手触碰到土壤的那一刻,抚过干瘪的苗秧那一刻,你的脑中如惊雷乍现。
如果是相当打动人的属于人民的场景,你总是能轻易在记忆里找出许多。
但是能推动希莉儿走出来,大概缺少了某种激荡在记忆里的热闹。
要足够接近土地;
要足够亲切;
还要足够熟悉,足够热泪盈眶……
于是,你大大咧咧地嚎了一嗓子,就像每一个兴高采烈的、将淳朴根植于血脉的农民。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
这里没有丰收的稻田,没有流淌奔腾的大河,也没有空气中土壤的芬芳,炽热的太阳与离不开土地数不清的农人。
唯一没有改变的,只有倔强坚韧,无论怎样恶劣的环境都打不倒的人们。
你一边锄地,一边来上一嗓子,只觉得寒风冰雪的呼啸给内心带来的失落,也稍有慰藉。
“……”
一切似乎并没有变化,只是你看这片土地、远处那座城的眼光变得不一样。
夜里,你偶尔会听到从军备箱里传来隐隐的,曲调熟悉的歌声,是希莉儿通过你学会的这支歌。
“为了开辟~新天地——”
“唤醒了沉睡的高~山~”
“……”
你认为她走出来的时间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