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玩吧!”
他说。
“你看起来好像很累,和我一起玩,我就可以让你睡个好觉哦!”
这个人的语言中带着难以抗拒的力量,黑袍人被拽得踉跄,不由自主就跟着奔跑了起来。
黑色的破袍子、止咬器般的面具……一步步,都被抛飞远远落在后面。
他忍不住睁大眼睛,因为在视野中拉长成光线的尽头,是一个高高挥着手,笑容灿烂的熟面孔。
“阿——冲——缇安——等你——好久了——!!!”
名为阿冲,身着紫色玩偶服的少年嬉笑着,拉着呆愣的黑衣人加快了速度。
镜头随之一转,被抛飞在空中的黑袍渐渐变大,几幅如泡影的画面在此时倒影出相似的灵动场景。
小小的胡桃擦干眼泪,告别爷爷,追上跑出门的阿冲,两个人争抢着、相互挤兑着踏着石板路,跑过吃虎岩的店铺,经过蒸汽云绕的万民堂;
白露的被子被掀开了一条缝,更显稚嫩的圆眼睛露了出来,眼泪胡乱被揩得满脸都是,然后年幼的狐人立刻牵住了她的手,一晃白日里,两人在张灯结彩的金人巷奔跑;
漆黑巨大的扭曲之眼面前,浮在空中,不断吸收力量净化的荧睁开水光流转,又憋回去的眼睛,逆光望去,被开着摩托飞车创进来的人一把拉上了车;
最后的泡影流动着,逐渐靠近,占据了整幅场景。
芙宁娜独自立于舞台中央,浮夸地张开双臂,宣布这场针对神明的盛大审判开场,阿冲托着腮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认真地观看她的终场表演。
在最后的独舞中,芙宁娜抬手,旋转,场景变为了她与阿冲在枫丹湖上滑冰似的转圈,换作芙卡洛斯往前走一步,场景变作了芙宁娜在空中翻飞着维持平衡。
她抬起头,望着较高的那只手,500年间与阿冲相关的记忆因破碎的时间不断拼凑,却也无法串连连贯,直到有人喊出这一句——
“芙宁娜!你又骗我!!!”
打碎了舞台中央的安宁,如镜面碎裂的两边,一边是笑着落泪的芙卡洛斯,一边是停下舞蹈,在迷茫与悲伤中看见熟悉之人落泪的芙宁娜。
在那滴泪落下的时候,阿冲的表情逐渐有些呆愣。
一滴水将画面浸染成深色,像是来自遥远记忆的声音响起——
“阿冲,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拿别人的眼泪很没辙?”
音乐声在这时伴着细密的鼓点变得微小,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啊啊啊啊啊——是缇安!!!]
[啊?]×1044
[胡桃!!!]
[妈耶,爷爷还活着的堂主,不敢想象还能抽象到哪种地步]
[活的缇安!活的!!!]
[不是,这对吗?黑厄和缇安?经典地狱组合是吧?哥,你是我真哥啊!]
[说实在的,这条时间线难道是胡桃的爷爷去清理死门?]
[那刻夏,礼貌发问,你推为啥不跟你玩?]
[反主终于不当大冤种了,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