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还是不了吧。”煮咖啡看着月季花中央那小小的房间,坦诚道,“这房子看着也没多大,要是我们都进去了,我怕咱们转个身都能撞到。”
乐棋沉默了两秒,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
他一个人穿过了粉色玄关,进到了里屋。
粉红色的里屋。
特别特别粉嫩的一种粉。
屋里一应摆设全是粉色,各种各样的粉。浅粉中微微泛出淡紫色的天花板上,吊顶也是粉红色月季花的形状。
开灯后光线很清晰,光亮也不是朦胧暧昧的粉色,而是一种接近于自然光的暖白色。
先他一步进来的退堂鼓站在左边的小隔间里,逐一扫视过床上粉红色的枕头被褥,再慢慢看向床尾同色的小粉沙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左侧是一面敞开的窗子,没有玻璃遮挡,也没有窗帘,能够直接眺望远方。
窗子下面的墙体,不是硬的是软的,很柔软,是一片片摞起来的月季花瓣。退堂鼓用手摸了摸,丝滑软嫩……好像?应该就是真花瓣吧!
“有什么发现吗?”乐棋进来前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这会儿看见全粉系装修,也没有太大感觉。
退堂鼓:“我瞧着这个花圃木屋应该属于是主题酒店,颜色摆设都跟外面的花型有关。”
屋子不大,但比他们进来前预想的要好多了。
房间中间是一块与玄关等高的小客厅,大小跟他们从外面看差不多,是圆形的。外面一圈是盛开的、微微弯曲的花瓣,里面一圈是与它垂直的座位,也是一片片的花瓣模样。
花瓣中央,是一个可升降可移动的小圆台,似乎是用来吃饭的?
乐棋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一茬儿。
他走到圆台前,就近挑了片花瓣坐下,屁股刚挨到花瓣,花瓣就往下陷了一点。他舒服地坐上去,再往后靠,后背完全贴在卷曲的花瓣上,很快也陷了进去。
“哇,这坐着也太舒服了~”乐棋惬意地眯着眼睛,扬声问退堂鼓,“你试了没?”
“没呢。”退堂鼓从左边隔间里走出来,“我刚直奔卧室去了。”
客厅左右两边是略低一些的小卧室,内里装潢摆设完全一样。
一张床一张小沙发,并一个小柜子,不到十平米空间,也就够一个人走动。
退堂鼓坐到乐棋对面,坐下后花瓣根据他的身体曲线自动调整到了最舒服的角度,他静静感受了几秒,他心里的郁闷多少消了点去:“早知道就再多看看了,这房子好是好,就是这颜色……我真是吃不消。”
退堂鼓头疼道:“这么多粉色,我眼睛都要看花了,也分不太出来每种粉色对应什么名字。”
“先不说这个,咱们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其实就只是这个小客厅吧。”乐棋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头顶的月季花灯上,“两边的小卧室都是下沉式的,就是这天花板居然都是一个高度,从外面也看不太出来,我就说肯定有黑科技吧!”
“抛开颜色,这个灯……其实挺漂亮的,像一个工艺品。”退堂鼓真心这么觉得。
乐棋双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道:“人家月季花就长这个颜色,你还非要抛开颜色。”
“我是觉得这个颜色更适合女孩子住嘛,我们俩大老爷们住这屋,感觉怪怪的。”
“哎呦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乎这个?”乐棋古怪地看着他,“你在这大草原上就这么一块地方,你还挑上了?我倒觉得,你越在意越说明你心里头有鬼!”
“我——”退堂鼓正要反驳他,忽然外面、更确切点说,是房子下面传来了煮咖啡她们的声音。
“哎哎哎!起来了起来了!花起来了!”
“好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