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怀瑾。”她离了他肩头,微微直起身子,望着他悲切脸孔,一颗泪缓缓滑到下巴尖:
“听我的话,我们别重蹈覆辙。”
他吞咽了一下,痴痴地听她说话。
她说:
“我们……我们是一起的。”
她阖了长睫,浅启了唇,去寻他的唇畔:
“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我们一起承担。”
顾怀瑾毫无还手之力,陷进她的吻里。
“一起承担吧。”一起承担吧。这是什么话?
他从出生起,就被要求承担一切,负责一切。他荫蔽所有人,连句怨言都不敢有。
替人撑伞,自己淋雨。
甚至鲜少有人念他的好。他待人太好,人人只说他无趣。
这许多年,唯一一个发现他也在淋雨,肯帮他撑伞的人。
他不会放的。
窃山仇人,他固然不该吻。
但他是毫无生气的求死之徒,最宜溺水,偏要溺死。
他捧着怀中人的脸,鼻梁相抵,喷着呼吸往下压。含吮一会,搓着她鼻梁换个方向,浑身都似有蚂蚁爬。
她一个人就是一场漩涡,他靠近就无法生还。
半晌,她唇被吸得晶莹红艳,他终于气喘吁吁地放开了她,一只手,却又顺着宽大的寝衣滑进去,兜着她的背脊,将人缓缓平放到榻上,抚着她的脸颊轻轻哄:
“……还想要吗?”
原本没有想要的。
可是,她这样。
他才在密室里餍足,此刻又觉得不够了。
她亲得晕了:“……想要什么?”
顾怀瑾的手指揉着她的腰窝。
她哼了两声:“不要了,刚才很累。”
“好。”他不强求,喷着炙热的呼吸去啄她颈侧:“那闻闻,亲亲。”
她的气味,也够安抚他。
“别亲脖子。”她扭着身子,“会被人家瞧见的。”
他倏地顿了动作:“不准我亲?”
她去搂他:“下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