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之一抬起兵器,挡在我面前。
“放肆,安氏王女、凌氏夫人你们都不认得么?”
我身后镖师喝道。
此时我自然不是男装,而是打扮了一下,虽然没有朝服可穿,至少也恢复成富贵闺秀的妆容,那镖师扮做护卫,跟在我身后。
“是我,”我巧笑一下,掏出安氏玉牌。
老国主身边的侍卫是见过安可心的,再看见玉牌,断断不敢否认,但还是有些迟疑,行过礼后,一人抬起头道:“安王女,如何是您?在下这边,没有接到安氏或凌氏的任何消息啊。”
我笑道:“姐姐听说大伯身体微恙,心中急切,这不,偶得了一支玉参,若过了期效能就折半了,便急着委托我前来,因此未合朝礼。还望二位行个方便,通报一声,让我把玉参交给大伯。”
左边那侍卫面露难色,道:“虽然是您,但国主如今身体抱恙,易感风寒,小王子有交代,我们不可随便放人见他。不如我们先通报小王子,得了他的口谕,再让您过去。”
我好不容易才绕开江显耀,哪能再特意捅给他知道……我心里说。
来都来了,我一咬牙,就算用点烂招无赖,能见到人再说。
于是我在外头撒娇卖嗲,喊起来:“江国主,江大伯,我是可心呀,奉姐姐的命来看您,还给您带了新鲜玉参,这两个侍卫好大胆子,为难我呢!您说,该怎么罚他们?”
两个侍卫一下吓得都拜倒在地,口称:“王女恕罪,小的们也是当差,还求王女体谅。”
然而,他们跪地乱拜,我这却也有点尴尬。
因为我本来打的主意是,若江佑国在里头听见,开个金口叫我进去,外头侍卫自然不需再去通报江显耀,顺水推舟皆大欢喜。
可现在,里头黑沉沉的,一丝回音都没有。
难道是我喊的不够大声吗?
但如果再大声,我又怕闹得太大,毕竟我根本不是从正门进来,什么奉姐姐委托更是谎话。
就在这时,后头突然走出一个金甲的卫士,看来位阶颇高。
说实话,我根本没发现他是从哪儿来的,简直像土里生出来的一样。
好在,他缓缓走过来,斥责了那两名卫士:“安氏王女的面子你们都敢驳,是不是不想在宫里混了?”
两个小侍卫皆俯首帖耳,不敢回言。
说着,他拱手道:“王女稍安,在下这就去通报。”
我借坡下驴,笑着连忙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