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下眼,提醒自己并没忘记,我们是什么关系。
然后我伸手三指,暗给他比了一个手势: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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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比赛之后,我跟凌青云特地把凌友松叫到金帐中来,凌青云笑眯眯地,夸他场上表现不错,那一箭颇为凌氏露脸云云。
友松还是个大孩子,受了国主兼堂叔的表扬,自然高兴得很,我这个做婶婶的,亲手给他别了一朵花,以示长辈对晚辈的鼓励。
一朵纯白色的兰花,香气馥郁,甚为惹眼。
友松喜滋滋的,带着那花朵在凰南苑转悠,三天都没摘下来。
到了第三天傍晚,凌青云使食指支着太阳穴,咕哝道:“该来了吧?”
我心中略有忐忑,不过附和道:“我也觉得该来了。”
正在这时,听见门口有人通传,我俩耳朵都立了起来。
“你猜,第一个来的是哪一家?”
凌青云看看门口,笑起来
“你猜呢?”
我回他。
他不答话,只是笑,用手指蘸着酒,在自家手心写了一个字,然后把酒樽推给我。
他有这雅兴,我就奉陪,也用酒在手心写了字,与他同时打开。
我俩手心,都是一个“吴”字。
他歪着头看看我,笑道:“你为何觉得是他家?”
“邻居一般都不省心哪,”我笑道。想起现代的一个笑话,说一个国人跟小本子相谈甚欢,不用问一定是在聊思密达。
蒲州吴氏,是这次停止对凌国出口铁矿的七国之一,与高昌接壤,领地大小仅次于高昌。两家平常其实磕磕绊绊,只是在这次联合封杀中,才一致对外,表现强硬。
片刻,我又问:“你呢?又为何?”
凌青云诡秘一笑,答道:“因为‘吴氏生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