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家目露愕然之色,转过影壁,看着客堂之上,那道东张西望,翘着腿喝茶的富态身影。
旁边,还立着一袭赤色长裙的佳人,正在欣赏屋中挂画。
“赵光熙,柳如月?”
郑东家眉头一皱,走入客堂。
赵光熙见到郑东家,笑呵呵站起,道,
“这日头郑兄不在家中避暑,还不辞辛苦外出,真是兢兢业业令赵某汗颜……”
“哼!你来作甚?”
郑东家没给赵光熙好脸色。
倒是对柳如月颔首示意,略显客套。
毕竟柳如月的爹在县府办事,不算一般的泥腿子。
“郑兄贵人多忘事了……不是你请我来的吗?东西,可在我这呢。”
赵光熙说着,一位随行的家丁,掀开堂中黑布,露出一口箱子来。
随着‘扑通’一声,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芙蓉膏火。
赵光熙又缓缓坐回原座,慢条斯理的喝茶,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见此,郑东家眼底掠过一丝精光。
赵光熙、柳如月两人似乎不知道杨露的事?
还是说,在装模作样?!
毕竟在郑东家眼中,泄露碓房走私芙蓉膏火的消息只是小事。
青罡洋火丢失,才是大事!
“呵呵,赵光熙,还说烧仓的不是你们水窝子?”
郑东家看也未看地上芙蓉膏火,坐入主位。
赵光熙摇头道:“呀!郑兄误会我了。这东西是某天一早,莫名其妙就出现在我家门口,还留有纸条说是你们万隆碓房的。
我试了下,这玩意儿可不吉利,更未在我圣朝出现过,似乎是外面来的……”
这是在以偷渡,避开海关稽查的名义,威胁郑东家。
柳如月突然插嘴道,
“近日税收吃紧,县内出了几桩田产纠纷,家父为县太爷的钱袋子十分操劳忧心,时常跟我抱怨这些商铺店家,市税难收,总爱平账、搞阴阳账簿……”
这是在威胁逃税漏税。
水窝子这些坏种,牲口!!
郑东家在心底大骂,阴沉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