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咋来了?!只准你们烧仓报复,不准俺们来?我弟弟也死的冤!”
林教头没再说话。
罢了,唐杰这些人身手不差,也是精挑细选的,拢共九人。
来都来了,便一起吧。
孙晓见林教头默许,当即带头,将右边袖子撕开一个豁口,然后将布条捆绑。
“那便以此为标,区别敌我,免得误伤!”
其余人见状,也又有模有样,撕袖缠布后,齐齐朝米仓进发!
咔嚓!
月光被乌云啃噬,忽然一道惊雷响起。
继而是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不远处,有灯光零星摇曳,三三两两的人声和犬吠声也混淆在风雨中。
林教头等人,紧绷着脸,整顿兵刃,一头扎入黑暗里。
……
荒山米仓,四面环墙,里面则伫立着大大小小七八间仓库,几间供看守休憩、日常起居的低矮瓦房。
由于被碓房把持的缘故,米仓山平日里少有人来,所有仓库更是铁门落锁,只留巴掌大的天窗换气,就算是老鼠也钻不进去。
此时天降暴雨,除了在外巡逻守夜的,其余人都躲进瓦房里。
黑灯瞎火,娱乐有限。
若是按往日的习惯,遇到这种雨夜,碓房众人不是玩玩牌九,就是叫几个野鸡暗娼消遣。
可今日,众人都神情肃然,十分正经。
不是在屋檐下来回逡巡,留意四周动静;就是在习武站桩,刻苦得紧。
所有人的目光,不时偷偷瞄着屋内一道盘坐床上,闭目养神的身影。
只看一眼,又马上收回目光,宛若做贼。
颇有种学堂顽童,被严师盯着的既视感。
只见屋里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黑绸灯笼裤,一领白段子征衫,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
盘坐于床,却似虎踞,不怒而威。
“仓库派人看过了罢?”
平静声音自屋里传出。
一个大汉赶紧走来,狰狞的脸上挤出几许谄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