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头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免得伤了陈顺安的面子。
而孙晓闻言,或是酒气上头,脸上又露出自得的笑意,故作勉励道,
“顺安兄呐,按我说,你就该随我们一起去烧仓的,不提你能做多大事,操练下身子骨,活络气血,说不定运气好,就突破二流了!
也不至于说,走夜路都摔跤啊!”
陈顺安闻言,正襟危坐,老脸肃然,认真的点头,
“孙兄说的是……”
“哈哈哈,我就开玩笑,顺安兄莫要当真,那啥,我刚刚说到哪了,哦,我跟林教头联手,鏖战病大虫杨露!”
夜雨彻底停歇,檐角的滴水声已不再急促。
这场积蓄多日的狂风暴雨,终于过去。
细碎的雨珠偶尔敲在窗棂上,宛若是在为孙晓的‘评书’伴奏。
谈笑声、吃酒声、划拳声……
到了最后,连林教头都忍不住,跟孙晓几人打了几把牌九。
今夜,似乎所有人都尽兴了。
风从半开的门缝渗入,带着潮湿的草木气。
陈顺安坐在角落里,酒液微漾,倒映出他半张模糊的脸。
他忽然轻笑,一饮而尽。
“好酒配好景,真尽兴呐……”
他喃喃低语,却无人听见。
……
东方泛起鱼肚白。
水三儿们相继离去。
昨夜林教头和孙晓两人,也只是稍微耽搁片刻,便又离去了。
估摸着是去找赵东家,禀告米仓山发生的事情了。
陈顺安回到家中,将所得横财藏好,依旧和往日一般,练武踩桩、推车送水。
并未急着花钱销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