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背靠水窝子,已经走在路上。
“那先生为何不早些加入它,非得执拗顽固于此,若是缺钱,陈某愿意援助一二。”
越是接触,陈顺安越觉马秀才是个人才。
只想尽快完成天使轮投资,等马秀才爬到高位,好拉自己一把。
马秀才摇了摇头,
“不可不可,家父临终前留下血书,嘱托我定要清清白白做人,马某岂可背弃家训,贿赂教喻学宫?”
陈顺安长长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之后,两人宛若都忘记了先前的对话般。
一个继续诵文抄诗,一个默默旁听练武。
半个时辰后,陈顺安朝马秀才辞别。
这才快步走出大杂院,重推停靠在角落中的水车。
把鲜货行的水缸灌满,顺便买了两蒲包果品,又去稍远的炮仗大院,给一老瞽头送福水。
一路上,
陈顺安骨节暗震,双腿蹬地,气血以心脏为源头,贯通四肢百骸,流经脚掌涌泉穴。
最后又被一身骨骼如缺水的海绵般,纷纷吸收,藏了进去。
而这这一进一出间,陈顺安清晰察觉自己的实力,又有了细微的进展。
推车送水,也是修行。
而在休息的间隙,陈顺安目露沉思之色,还在回想跟马秀才的对话。
信仰,本就是一种广泛而复杂的定义。
分水的感激,算是。
而恐惧、崇拜、孺慕、向往这些也是。
一些远古神明,可是伴随着死亡和厄运出现,所具权柄于救世无益,反而个个是毁灭世界的好手。
可祂们依旧香火浓郁,信仰不断。
鱼,由于繁衍能力极强,跟先民们原始而朴素的繁衍崇拜重合,所以也形成了图腾崇拜。
许多后天、先天神灵,都跟鱼、水、江河山川有关。
陈顺安忍不住猜想。
对自己的信徒、福祉者‘善’,可以获得愿念。
那对自己的对手、敌人‘恶’,带来恐惧和死亡,是否也可以获得愿念?
“青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