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顺安兄你所说的玉树宝衣,倒是跟《四书章句集注》中的大学一卷,颇有相似之处。”
“伊文佐领曾写了首诗,辩论它的意思‘关节若机轮,揣摩意中力,筋肉似惊蛇,履步风卷席’。”
……
“麻哥,就这么算了?”
银锭街一条稍显清冷的巷口,青皮麻三人靠墙蹲着,目光不善的打量来来往往的路人。
青皮麻狠狠吐了口唾沫,斜着眼看了身边人一眼,
“不然还咋滴?你准备出手,教训那个老不死的?莫说他水窝子的身份,光凭你这三脚猫的功法,打得赢人家?”
这人悻悻一笑道:“我不就这么一问嘛……那我们走?”
青皮麻目露凶戾之色,骂骂咧咧,
“走什么走!惹不起他陈老头,还炮制不了那些刁民?陈老头在银锭街这边,有六七家送水的主顾,我挨个上门打扫卫生,张贴窗纸,事后再索要些报酬。
就算是告到圣上爷那里去,也有理!”
或许是想到妙处。
青皮麻脸上的褶皱迅速拉平,脑瓜顶油光发亮,每粒麻子都变得鲜明红润起来。
“对啊!还得是你麻哥有脑子!”
“对!麻子哥真是聪明绝顶!”
“……”
……
直到离开大杂院。
陈顺安还有些恍惚。
想他堂堂三流武夫,水窝子一霸,居然被一位手无缚鸡之力,压根不曾习武的穷酸秀才指点武学?
还说得有鼻子有眼!
令陈顺安点头如捣蒜!
尤其是马秀才口中的那些话,虽未直接回应陈顺安的习武疑惑,但偏偏有种高屋建瓴,直指武道本质的奇特魅力。
“不管怎么说……马秀才是个人才,合该入我麾下,必须好生扶持照料,甚至他日发展为善信。”
不过,青皮麻?
陈顺安忽然想到什么,眼底掠过一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