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说是我男人!
李瓶儿一听这言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花子虚被酒色淘虚了身子、整日里蔫头耷脑,一副痨病鬼样子。
那有一丝隔壁西门大官人的男人气概。
这副的窝囊废模样,偏偏还不会赚钱,每月开销只知道从自己的本里捞。
如此男人。
自己就算有一丁点以身相托的念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再对比方才脑海里西门庆那风流倜傥、龙精虎猛的样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心头那股无名火愈发炽烈,裹着被子坐起身,冲着门板啐了一口,声音又尖又利。
“呸!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没用的痨病鬼!灌了几两黄汤,又不知死到哪里挺尸去了,滚回你那狗窝挺尸去!少来这里聒噪!看着你这副瘟神样儿就惹气!”
门外的花子虚被她骂得酒醒了几分,却更添羞恼。
自己叔叔已死,本想着假夫妻这回可以做真夫妻。
心中无限欢乐。
不消说这李瓶儿美娇娇的样子,别说清河县难找,就是京城也难寻。
况且她箱子里钱财又多,那老东西一些好玩意都留给了她。
可这娇滴滴的美妇人这些日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别说让自己碰一碰,动不动一顿辱骂便是三餐。
花子虚借着酒精,声音拔高:“我那好叔叔死了!你这女人,以前守着个活太监是守活寡!如今莫非还要为那个老东西守节,当个活寡妇不成?开门!给老子开门!”
李瓶儿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虽说那老太监是图自己貌美没错。
可自己不也是图有个安生日子。
况且入了门来,那太监对自己也未曾毛手毛脚,说是媳妇,倒有点像是亲女儿。
如今去世更是把财产一份未曾留给花家子侄,全都给了自己。
却被连带花子虚这些子侄记恨不已,动不动咒骂死去的老太监。
身上那点未熄的燥热瞬间化作了冰冷的怒火。
“放。。。放。。你的狗臭屁!”李瓶儿不等他说完,抓起枕边一个沉甸甸的玉搔头就狠狠砸在门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她气得浑身发抖,银牙紧咬:“花子虚!你这棺材瓤子,再敢在门前放半个屁,仔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