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低下头,像是要把整张脸埋进酒杯里。
她快撑不住了。
婚内根本没有被满足过的身体再加上处在发情期,脆弱的Omega面色潮红,气息凌乱,狼狈至极。
体内的信息素已经彻底失控,那股椰奶味混着酒气,像湿热的蒸汽,从她的皮肤与毛孔中汹涌喷涌,整个酒水台一瞬间被甜得黏腻。
她撑着台子想站起来,却一脚踉跄。
就在她几乎要滑倒的一瞬间——
两只手一左一右,稳稳扶住了她的腰。
温热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控制感。
她抬起头,醉眼迷蒙中,对上了两双深沉得像墨色的眼。
她们,好像是时家的双胞胎姐妹,因为是路家生意上面的对手,所以陈瑶倒也记得她们的脸。
时砚与时予。
两张极为相似的脸蛊惑着陈瑶的感官,一张冷淡,眉眼疏峻,冷白皮肤像雪,黑色的直发束成利落的低马尾,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像一柄藏锋的刀。
另一张柔和,唇角带笑,眼睛泛着浅光,微卷的长发垂在耳畔,身穿浅金色高开衩礼裙,贴身的剪裁勾勒出Alpha的身体线条,却又柔得像蜜糖陷阱。
她们气味也不同。时砚身上的Alpha信息素带着清冽的冷杉木气息,薄荷般冰冷而克制;时予则是淡淡的香草味,甜得勾人,像柔软的藤蔓缠绕而上,轻柔却难以挣脱。
此刻,这两人居然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像猎人围住了刚掉进陷阱的小兽,二人都比陈瑶高上十几厘米,她几乎要被挟在她们中间,呼吸都变得艰难。
“陈小姐,你还好吧?”
她们不像别人,隐去她本来的姓氏叫她路太太,反而喊她陈小姐。
陈瑶迷迷糊糊地应了声,“还……还好……”声音软得没有力气。
时砚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神锋锐如刀,仿佛能把人看穿:“这么晚喝成这样,心里难受?”
时予却笑了,唇角温柔地弯起,像一汪春水轻漾开来,声音低柔:“你妻子呢?”她微微靠近,呼吸若有若无地扫过陈瑶的耳廓,“你发情了,她不应该来照顾你吗?”
陈瑶身体猛地一颤,脑中“妻子”两个字如重锤敲击,羞耻与绝望瞬间破堤而出。
她想推开眼前这对陌生的Alpha,却根本动不了。
她太矮了。
陈瑶身形娇小,只有一米六出头,在这两个各自一米七五以上、身穿黑色高定西装与修身礼裙的女人面前,就像被高墙夹住的小兽。
她试图挣脱二人,却被时砚轻而易举地稳稳托住,像是铁铸的牢笼。
时予俯身,无辜的眼神透着揶揄和诱惑:“发情期可是Omega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需要被理解和照顾的时候。你妻子这个都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