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信你一次。”颜辞语气平淡。
“哈?”舒心忧惊讶地张着小嘴。
她没听错吧?这就过关了?害她从早上醒来看到手机上那四个未接来电起,一路手心都在冒汗。
见颜辞今天出乎意料地好说话,舒心忧胆子也大了几分:“那你手机里那些关于我的……怎么样才肯删掉?”
“现在就可以删。”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动几下,当着她的面删除了几张照片,随后把手机递给她,“删了。”
舒心忧狐疑地接过手机翻看,确认照片确实删除了才还给他。
她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格外和善的颜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
“我的话依然有效。跟你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断干净,我对你负责。”颜辞重申道。
“……”
舒心忧很想说“并不需要你的负责,我还想多活几年”,但想想还是别惹怒他为妙,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又暴走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颜辞像是吃了反常药。
他时不时喊舒心忧过去讨论剧本,让她看监视器里的拍摄效果,更离谱的是,每天等工作人员走光后,他都要检查她的手机,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电话或信息进来。
开头一两天舒心忧极不习惯,但见他后来除了检查手机,也没什么其他出格举动,便也放下心随他折腾了。
反正,再有5天拍摄就结束了。
这一个星期里,舒心忧编辑了好几次短信,写了又删,电话拿起又放下。
最后,她终于找了个由头拨通了项丞左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搬离别墅。
项丞左让她安心住着,说自己出差回来就去找她。
听到这句话,舒心忧心里竟隐隐生出几分期待,盼着日子快点过去。
可惜,好运这个词似乎天生就与她无缘,因为那个阴魂不散的庄际又出现了。
他说听说越鸟即将拍摄结束,准备过来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