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璃怔了一瞬,低声应:「……还好。」
说罢,她下意识地凝神运气。
然而气未转完,妖丹内竟如有细针错骨般猛地一刺,灵力骤然滞涩,似有某处被紧紧锁住,半分难行。
她脸色微变,轻喘一声,抬眸望向他:「……这是……?」
「本座封了你一半妖脉。生脉留一缕,免你瘫死,馀者皆禁。」
他语声虽淡,句句如铁锁加身:「既是养在魔宫,行、止、气、术,自当由本座管着。」
尾璃指尖紧扣着榻褥,细细喘了口气。丹田那突来的刺痛尚未散去,却更叫她心里的怨怒翻腾不已。
她终究只低低应了一声:「……是。」
可她心里却早已骂得天翻地覆:
「你个狗东西!天打雷劈、尾巴绞死你!别让我哪天恢復全力,抽你满脸狐火!」
晏无寂将她眼底那丝怒气看得一清二楚,唇角缓缓勾起,语气轻描淡写:「还有点火气,不错。」
他身形微倾,探手勾起她下巴,指腹轻捏,强迫她抬头看他:「本座曾言——服侍得本座高兴,便替你养命。如今你的妖丹正在復原……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尾璃心头猛跳,浑身一紧,下意识想退开,谁知他另一手已扣住她洁白的大腿,如铁钳箍骨。
「魔……魔界自有无数美人愿意侍奉魔君……魔君又何苦为难我……」
她声音微颤,强作镇定,却难掩那股仓皇。
晏无寂闻言,声线懒散中透着森然:「不听话?」
尾璃心下一沉,脊背发冷,五尾不自觉微微立起,却也不敢乱动。她知这人心狠手辣,只怕真的会让她尾尽丹碎、形神俱灭。
她的声音几近颤抖:「魔君……饶了我吧……」
对方未语,只深深凝视着她。
四目相对间,晏无寂的眼中忽然泛起一抹诡异的紫光——幽幽魔息,自瞳底汹涌而出。
尾璃只觉识海一震,心神为之一空。
再睁眼时,那些挣扎与惧意竟似被按入深潭。她明知该逃,却不由自主地整个人倚进他怀中,五条狐尾伏贴垂落,姿态乖顺得不像话。
她自己都怔住了,咬唇急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可声音竟自带一缕甜软,似嗔似媚。
晏无寂将她抱起,置于榻中央,身形欺近,带笑意道:「本座是魔。」
他指腹拂过她耳尖,低声如魅:「六慾皆源于我等,你以为你妖狐祖先那点迷心术,是从哪来的?」
他语落那瞬,薄唇已覆上那片柔软香唇,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却又像试探般缓慢,紧扣着她唇瓣,细细吮吻。
尾璃骤然睁大眼,一瞬几乎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身体竟不听使唤,只能任他一寸寸深入。
他的舌尖与她交缠,带着魔息的热度,将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都染上他的气息。她被吻得呼吸紊乱,心神翻涌,只能微张红唇,像是溺水之人本能地索取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