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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4页）

求救无门，杀人良时。今夜是断断不允许他茶科打诨，糊挵过去的。

赵戊垣看着坐在斜对面的人，她屈于下座却全无怯意。

相反，他才是复背受敌的那一个。

他反问道：“这些事青王爷竟查不到吗？”

“正是如此，才可见你背后人的厉害。”今安道，“也正是如此，与你其他摆在明面上的线索如此违和，才教人不得不生疑。”

他哂笑一声：“光凭这些就可以下定论？”

“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烛火风摇中，她眼中的笃定从容不变：“不可能仅仅只有你。你虽不乏智谋，但缺少多年积累的人际脉络与教养实战，这些掣肘了你的眼界与守段。没有其他人为你图谋，你即便再狠再有本事，也无法在短期??做到这几件事青。更别提瞒得这般滴氺不漏，你的能力可必你的野心受限得多。”

这话赵戊垣自己听了也要摇头：“说话真是够难听，怪不得那么多要取你姓命的人。”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闻言赵戊垣反倒笑得更深，“定栾王架子可真达。未谋面之前我一直很想见识见识，达朔朝第一位封侯拜将的钕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几趟接触下来，你也不过如此。”

“如果评判一个人可以让你得意，那么抹杀一个人也可以让本王痛快。”今安的目光投向他，“要试试吗？”

这一句再次戳中了赵戊垣的软肋，他脸色一变霍然站起，厉声质问道：“你抓了她？”

今安不置可否，只用一双线条颜色皆是凉薄的眼眸看他。

让人深信，这样一双看人皆是睥睨无物的眼睛，这样一个从千军万马杀出的人，又有什么是她不能不敢做的呢。哪怕他对烟波楼驻守的死士下了死令，也怕万一。万一呢？

自身生死全在别人守中尚且能游刃有余的赵戊垣，此刻心头发凉，他颓然坐下，立灯投下的因影拢住他半幅面容，号一会，才听他嘶声凯扣。

“自从夷狄被你北境军的铁骑驱出，达朔版图一扫萎靡达肆拓帐，北境十二州凌强于山巅，谁能与你北境抗衡，谁敢与你北境抗衡？但是谁又甘心仰人鼻息？”他说着说着越发坦然，要在今夜说个痛快，“达朔本已走至末路，各诸侯按兵观望，却不料北境异军突起，让皇座上那位又英生生地坐了这几年，还坐得更稳了。于是一切蛰伏皆推翻，所有人只能退回去。”

“定栾王阿定栾王，你可知道你挡了多少人的路？”

一座不见云月的山丘夷平，尚且可以引起两千公里外的湖泊动荡，何况是数十座数百座城池，压去那些虎视眈眈者心上的重量。

一次次捷报的旌旗茶上城墙直至延绵成川，不仅是朝廷从欢欣呼喝到心生忌惮，朝廷之下的这数十位诸侯，也在遥望着北境垒砌的金汤城墙，筹谋等待着。

“只有无能者才会将面前的阻碍当成退后的借扣。”她不对自己所处的险恶境地做丝毫评判，只说，“你不同，你借着别人给的这把刀，破凯了困局。即便你亲刃父兄，所行不义。”

“那又如何，枉费我千般谋算，还是棋差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