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闻言,不禁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亦是一腔热血,参军报国。
沉吟一会,戴笠道:“此事不可。你父亲有言在先,绝不可参军,你家就你这一根独苗,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宋永福早就和戴笠明说,当初若非拦着,宋应阁早已报了军校,参军去了。
所以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让其参军。
“不过,谁说参军才能报国?”戴笠道。
宋应阁道:“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方显男儿本色。”
“幼稚!农民为国家种粮食,商人为国家交税,工人为国家制造机器,何尝不是报国?”戴笠道。
宋应阁没有反驳,只是执拗的神色却并未掩饰。
戴笠道:“悄无声息的在敌人的心脏插上一刀,于无声处惊雷。这种工作,你可愿意做?”
此时特务处还未成为后世的军统,正是缺人的时候。
对于家世清白,知根知底的宋应阁,任人唯亲的戴笠起了将其收入麾下的念头。
“还有这种工作?”宋应阁奇道。
“你且说愿不愿意?”戴笠问。
“若真参不了军,倒是可以考虑。”宋应阁道。
“挑三拣四。”戴笠呵斥道。
“叔父教训的是,应阁知错了,下次还敢。”宋应阁道。
戴笠被逗笑了,指着宋应阁,“你小子还真颇合我胃口。”
“工作的事,且不急,等我安排。如今你初到金陵,住在何处?”戴笠问。
“刚下车,便来寻叔父了,回头租个房子,便能安定下来。”宋应阁道。
戴笠闻言,走到办公桌边,拨通电话,片刻后,挂断电话,道:“正好天印巷有处空置民房,你且去安顿好,这几日无事便在金陵好好逛逛,等我安排好,会找人寻你。”
宋应阁连忙道谢,并掏出五根大黄鱼,还未开口,便对上戴笠的冷眉,“我差你这点钱?”
不待宋应阁说话,戴笠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根大黄鱼塞进行李箱。
“且当给你买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