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远抬起手腕。
姜梨手指搭在他手腕上,“你以前受的枪伤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下雨天伤口还会有些疼。”
本来只是跟她说笑的陆长远,在姜梨这一番话之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了。
她真的会医术。
而且医术超群。
知道他受过枪伤的人可能有几个,但是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的伤口在下雨天会疼。
“除了这点小毛病外,你身体还是不错的,我一会儿给你一些药,你吃完以后再下雨伤口就不疼了。”
不仅不疼,其他的一些小毛病也会全被治愈。
他的身体素质会比以前更好,更强壮。
“你等我一下哦。”
姜梨收回手,转身回招待所,噔噔噔的上楼。
陆长远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刚被她搭过的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羽毛般轻柔的质感。
他薄唇扬了扬,抬起头看向前方。
张洪军还在。
陆长远微微挑眉,“你过来这边,秦珍同志是否知道?”
“副团,我……”
“秦珍同志快生了吧?”
陆长远没给张洪军辩解的机会,直接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张洪军点头,“是,预产期就在下个月。”
“恭喜,你马上当父亲了。”
“以后肩上多了一层责任,做事的时候,要三思后行了。”
陆长远声音很轻。
张洪军的脸却烫得无法言喻,他脑袋低垂着,甚至连抬起头,直视副团的力气都没有。
是,他当初是为了升职,主动靠近珍珍,追求珍珍。
但是岳父并没有帮他什么忙,他从小班长爬到副营长,全是自己用命拼来的……
张洪军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唯一有些对不起的,就是姜叔,还有姜婶,以及小梨了……
“陆长远,我们走吧!”
姜梨从招待所出来,拿着饭盒,还有一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