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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空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沌，一动都不想动。

他全身像被拆散了重组的一样，随便动一下，都会牵扯出一阵酸痛。

隔了约莫二十分钟，祝贻清听见门口有动静。

他们这层楼隔壁的邻居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只有他们这一户住了人，因此来人只有可能是来找他的。

多半是送药的人来了。

这才过去二十分钟，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祝贻清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慢慢地往门口挪去。

好在这间房子面积很小，从他的房间到门口，实际上只有一段很短的距离。

当他快要抵达门口的时候，门开了。

一瞬间，祝贻清闹中闪过无数个想法，撬锁？抢劫？还是别的更恐怖的事情？

直到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祝贻清说不清自己应不应该松一口气，他愣在原地：“霍粼？”

霍粼不是走了吗？

“清清，你怎么出来了？”霍粼放下手里拎着的东西，连忙迎上去，关心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祝贻清真不知道霍粼哪还有脸问。

他想说自己哪里都不舒服，但开了口，转而又闭上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我出去给你买了药。”霍粼说，“还带了午餐和衣服回来。”

祝贻清身上穿着的是他曾经的旧睡衣，尺寸偏小，穿着不太舒服，尤其是裤子。

这套睡衣也不适合出门，还好霍粼记得给他带衣服。

祝贻清朝霍粼伸出手：“衣服给我吧。”

“你自己可以吗？”霍粼很紧张他的状况，他一边把衣服递给祝贻清，一边推销自己，“要不然我帮你吧，我肯定很小心。”

霍粼推销失败。

他又问：“你真的不疼吗？要不要我给你上点药？你自己应该不好上。”

“谢谢，不需要。”

“你不用跟我说谢谢。”霍粼就知道会这样。

他和祝贻清的关系果然如他所料，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祝贻清在房间里换完衣服，突然不想出去了。

他还是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霍粼，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是不是有点太冷血无情？可是让他正常对待霍粼，他也确实做不到，他们之间像是隔着一层戳不破的纸，看似很近，实则无法真正地彼此触及。

“清清？”霍粼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祝贻清，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门，“你换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我怕午饭凉了，你待会儿吃了胃不舒服。”

这个屋子里连个微波炉都没有，冷了就没法再热了。

祝贻清只得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