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睛湿润了些。
“也是该物归原主了。”
张萱鼻子一酸:“这是……”
“当年,你母兄在云州去世。他们身无长物也就留下来一个箱子。这是当地的官员交给朕的,朕一直留着,原本只是想当个纪念,未曾想,张大夫还有血脉在世。”
张萱接过箱子,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我……我会好好当个大夫的……就像我爹娘一样。”
她哭得厉害,直接打了个哭嗝。
皇帝看调侃道:“你这哭得,朕都不敢说为你母亲平冤的事情了。”
张萱急着擦泪:“我不哭了不哭了。”
“好。不哭了就好。”皇帝让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诏书。
内侍朗声念道:“门下:房州女医张岫,为解瘟疫,遵其夫赐临终言,死后亲刳其腹。考事原心,非在忍害,而在济世安人。故,免其罪责,追封其为太医令……”
张萱抱着药箱,郑重接下:“谢陛下。”
第二日一早,张萱就兴高采烈地去给寿王摸脉。
众人都齐聚在汉王的院子里用早饭。
“嗯?”张萱脸上的笑容消失,表情变得有几分古怪。
李希言放下筷子。
“你这……”张萱看了看寿王,脸有些红,“你要注意身体啊,就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寿王温和问道。
张萱咬了咬嘴唇:“不能憋过头!”
“噗……”瞬间明了的容朗笑得发抖。
本就心虚的寿王更是羞得脸都红透了。
“咳咳,我……我知道了。”
汉王还一脸懵懂:“什么憋着?”
冯管事说道:“殿下,您不是让属下提醒您去给李少使拿银鼠皮吗?”
“是有这回事。”汉王起身,“我先去拿了。”
他也不管早饭,风风火火跑了。
冯管事歉意一笑:“殿下之前就说现在也是哥哥了,得给未来弟妹添些礼。”
弟妹……
李希言清了清嗓子:“是该谢过汉王殿下。”
容朗往她身边挪了挪。
多好的称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