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是戏班子的人。”
容朗又问道:“平南侯老夫人大寿,我们也要去吗?”
“自然是要的。”李希言侧目,“怎么?她的寿宴是千秋节?我不能找她晦气?”
怎么这话有点冲……
容朗不明所以:“我只是怕到时候平南侯府借此搪塞。”
平南侯老夫人年纪不小,若是真倚老卖老,他怕她吃亏。
李希言心底莫名的烦躁散去。
“我最喜欢倚老卖老的人。”
“嗯?”
“这不正好给我把柄拿着吗?”
她一脸无所畏惧的淡然,容朗温柔一笑。
反正,自己有办法给她兜底就是了。
“那李少使到时候可别和我客气,随意使唤我哦。”
李希言眉头一皱,语调奇怪:“王爷没必要掺和平南侯府的事情。”
今晚这是怎么了?
容朗敏锐察觉到了她的不对,面上还是笑眯眯的。
“李少使这是什么话,这世上还有我不敢掺和的事情吗?”
李希言没有回答他,转过身,望着河面。
“时间不早了,王爷该去休息了。”
船只行驶了三日,已经快要到交州。
戏班的人在船上过得很适应,与船工们都达成了一片,是不是还玩几个小把戏炫耀炫耀。
今晚,船舱内。
小钉子被船工们起哄,非要他表演个什么。
他哪里拗得过去?只好硬着头皮摸出了一张白色的手帕。
手帕被舞了一下,瞬间变成了红色,又舞了一下变成了紫色。
最后,他把手帕塞在右手的拳头中,对着拳头吹了一口气,将手张开,手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飞舞的纸片,如同蝴蝶一般。
整个过程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痕迹。
众人喝彩。
坐在小钉子旁的青年一脸欣慰:“我们家师弟的戏法天份最佳,当年一眼就被师父挑中的。”
“确实厉害!”一个船工也附和道,“我看啊,比那些年纪大的幻人演得还好!”
小钉子被夸得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