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很沉吧。”
唐星野道。
裴怜喉结微动,干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唐星野忽然地笑了,很浅的笑,“手都有红印了,难为你从南边跑到北边。”
窗外有一道视线把这一幕收入眼底,路至趴在窗台,紧紧抓着边缘。
他被父亲临时叫回家处理家族两天,唐星野又去玩别的狗了。看着唐星野的指尖玩弄裴怜的手,胸口突突地疼。
“饮水机没水了,你水瓶还有水吗,给我倒一点。”
裴怜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理所当然的亲近,仿佛这样的请求再平常不过。
他的目光钉在唐星野手中的水瓶上,看着那透明的水流倾入裴怜的杯口,喉咙不自觉地发紧。
思想上想明白,也不妨碍路至现在嫉妒死了。
他都没喝过唐星野的水,裴怜竟然能喝。
他也要喝!
路至还以为唐星野对裴怜就是当弟弟纵容、照顾,现在倒水,涂药,低声说话,甚至……笑?
——这哪是弟弟?这他妈是情弟弟吧!
裴怜这个死绿茶。
路至越看裴怜的脸,越发觉得碍眼,一开始就装乖装可怜,博唐星野的同情。
路至忍不住对比唐星野对他最开始的态度,冷漠、抗拒,还动手。唐星野打过他,扇过他巴掌。
——裴怜有被打吗?有被扇过吗?
——他知道唐星野的巴掌有多爽吗?
路至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舌尖抵了抵犬齿,眼底闪过一丝痴迷的满足。
——你不要想太多。我喜欢可可味的信息素。”
唐星野说过喜欢他的信息素,所以唐星野喜欢他。
想到这,路至好受多了,甚至滋生出一种扭曲的得意。
裴怜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