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久了,确实觉得它很可爱。
时念卿抱紧了怀里的抱枕,坐在床边上,膝头捧着一本初二下册的语文书。
其实今晚的她脑子空荡荡的,根本什么也读不下去。
——
浴门关上的一瞬,清脆的水声哗然响起。
时念卿蜷在床沿,膝盖几乎悬空在边缘外,厚重的课本被她平摊在枕头上,却半天没翻过一页。水声透过磨砂玻璃传来,带着朦胧的回响。
别墅的隔音效果,也不怎么样。
“念念——”
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
时念卿合上了课本。
“念念——”
她确信了,是叶温臣在叫她。
她下了床,走到浴门附近。
叶温臣声音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随着蒸汽从门缝氤氲而出。
“念念,帮我拿下浴巾。”
她有点紧张,嗓音微微发紧:“我不知道浴巾在哪儿。”
花洒声戛然而止。
“在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里。”
她哦了一声,找了过去。
最底层的抽屉里,浴巾叠得方正整齐,雪白的埃及棉布料上还缀着未拆的吊牌——显然是新准备的。
她捏着浴巾的一角,站在浴室外迟疑了两秒。磨砂玻璃上凝结的水珠正缓缓滑落,隐约映出里面人影的修长身形。
他抬手拧了拧头发上的水珠,臂膀的线条舒展,像一幅被水洇湿的素描。
不仅隔音效果不好,浴室的设计也不好,磨砂玻璃太透了。
她的脸颊忽而漫上一层清浅的红晕,像是被浴室溢出的水汽熏染了一般。
时念卿垂下眼睫,无意识地用指尖蹭了蹭自己发烫的耳垂,那里正敏感地泛着热意。
她迟疑了一瞬,方才抬手,在门上轻叩了一下:“浴巾……找到了。”
门开了一道细缝,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
叶温臣的手臂从缝隙中伸出,皮肤上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