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盘子碗筷过来的庆丰就笑嘻嘻的插嘴说了一句,“我家主子最不喜欢用膳的时候有人打扰了。黄婆子以后你有什么事等主子和大人用完膳食了再说!”
俞伯听着,忙开口,“哎,这个,是我的不是,也是我没有注意到。”
“俞伯,刚刚主子说,大人流了很多汗,必然是要换洗沐浴一下,午后大人又要出门,让我们准备热水,还有解暑的药茶装在小葫芦里好让大人下午可以喝。”
“对对对,我这就来弄。”俞伯又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么热的天,他都忘记要给公子带水葫芦了。唉。
“俞伯,你也别自责,你忙的事情多。”庆丰说着,拿过水葫芦,一边煮着药剂一边说着,“这水葫芦我来准备。”
俞伯忙开口,“不必,不必。我来就好。”说罢又拿过庆丰手里的水葫芦,一边叹气说着,“这个煮水的事情就劳烦你了。”
庆丰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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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温煦然摇着扇子出门了,身后的庆云手里拎着一个水葫芦。
“大人,我们下午去哪里?”
“……嗯,去西街看修路。”
“……”
然后温煦然就看了一个下午的修路,又和人下棋,直至黄昏了,才回县衙用膳。
入夜后,温煦然坐在前堂回廊上,和老县丞陈良寿喝茶,下棋。
“老县丞,谢主簿说话一直都是这样?”温煦然问道。
“老爷,谢主簿是三年前来的,来的时候,说话就是这样了,本来三年前的县老爷不喜的,只是一时找不到人,这谢主簿写字好看,记性也好,县老爷就暂时留下他了。”老县丞低声说着。
温煦然点头,笑道,“那倒是不错,我们天水县也算是捡了一个宝了。”
老县丞陈良寿不解的看着温煦然,捡到宝?
“谢主簿整理得非常好。”温煦然说着,将册子推给了陈良寿。
陈良寿翻开一看,不由惊愕了,茶山牢地居然逃了十五个犯人!但紧跟着,又心头复杂,那谢主簿他一直以为就是一个会算账的人罢了,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出了茶山牢地里逃走的十五个犯人!
十五个犯人啊!
“大人!这可是大事!”陈良寿急了,猛地站起来,慌乱开口,“怎么办啊!”
“别慌,很快他们就会出现了。”温煦然神色轻淡温和的说着,慢慢的落下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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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偏院。
沈渊站在厢房回廊上,看着暗沉的夜空,身后狱十三跪地伏首,低声禀报,“主子,天一阁已经遵从主子的指示,继续推行盐税之法的修改,黑甲军副统帅于决明已经向兵部上奏请罪折子,太皇太后接了折子,于决明已经关入天牢等待三司会审!瑞王爷已经自请入祠堂跪经十五天,但金殿上的皇帝非常反对,已经去找太皇太后三次了,但太皇太后拒不接见!主子,这是葛太傅和太皇太后的信。”
狱十三说到此处,恭敬的从怀里摸出一封折子和一封信,双手呈递。
但沈渊只是抬手拿走了那封折子,信却是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