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你帮帮我……”
许是在梦里才听过的声音一遍遍地娇喊他,还有受不住什么东西磋磨的泣声,布料摩挲声,一声接一声,甚至有了水声……
崔延昭面色红涨,一遍遍催眠自己不是她,这不是她,那位太子殿下走前说了什么狗屁的话,要送他一份礼物,让他享用?
这份礼物难道是她?
可笑。
可笑至极
他也愤怒至极。
难道这样的事,那位储君真做不出来?
大概在他眼中,女子不过衣物,可赠可丢。
脑中的理智在被什么东西烧灼着,女子的媚叫之声,每一声,都是在他的耳上搔痒,逼得他呼吸粗重,像是吃了毒药,到了毒发之时。
她是齐国公府的娘子。
不会是礼物。
绝无可能!
“我不要他了,他一点儿都不好……”
崔延昭所有的念头被这一句话击得粉碎,大掌一下子掀开了红丝帐,双眼发红地看着帐中人。
她趴在绵软的枕上,埋头哭得伤心,身上衣裳随着她的哭声上下不定,哪儿都生得软颤颤的,叫人想咬上一口。
她不要谁?又怎会穿这样的衣裳,一点儿都遮不住……
崔延昭脑子发木,气血上涌,眼红得越发厉害了。
“他竟真的将你当成……”
“当成了礼物?”
他说得咬牙切齿,可视线,总无法从她哭得哀哀戚戚,在枕上露出的半张侧脸挪开。
酡红的脸儿,像颗蜜桃一样,哭得又红又润,微张的唇口,呼出的热气仿佛就朝他的面上钻。
“我不要他了,表哥……我只要……我只要你……”
她真的钻了过来,猛地抱住他,像落到了水里,抱住根救命的浮木。
那些绵软也挤了上来,崔延昭几乎一瞬间就紧绷了身体。
也让他在这一瞬间找回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