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朴大夫人死了。
她杀不了朴家大夫人,但还有朴家人还活着。酿成这一场惨剧的罪魁祸首,便是他朴家家主朴怀朗。
“拿稳了。”
鸣凤见蓝翊之额头冒汗,手也在打颤,命令道:“珍惜本郡主给你磨练的机会,待会儿打起来,记得本郡主说的话,对准朴怀朗的脑袋,一箭崩了。。。”
“咔——”弓弩被转动的扩声还未消失,耳边便是一道带着嗡鸣,利箭破空的尖锐声。
剑拔弩张,岌岌可危的一丝宁静被割断。
“王爷便是如此容不得我朴家!”
“保护王爷!”
。。。。。。
密密麻麻的羽箭飞过来的一瞬间,鸣凤一把将身旁还在发愣的蓝翊之扑倒,大骂:“你个白痴,你是故意的吗,我叫你射了吗?”
“我,我控制不住。。。”
鸣凤气得扬起巴掌,朝他的脑袋要挥过去,见他双袖掩面,害怕的无辜样,到底没能下得去手,提溜着他的衣领,往外拖拽,“还不快跑,等死吗?”
两方人马僵持了几个时辰,终于大打出手。
三公子见到火光烧起来的一瞬,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便断了,即刻催促底下的人,“走,渡河!”
平昌王的人被朴怀朗牵住,暂且还未发现这一处,一行人悄然无声地渡到了河水中央,突然一枚信号弹升上夜空,光亮犹如白昼,把河面上的船只照得清清楚楚。
平昌王的人这才留意到朴家的人正在渡河,忙将战火对准了河面,誓要将朴怀朗一家子,斩尽于江河这边。
钱铜坐在马背上,看着原本宁静的河面成了一锅火煮热汤,方才与扶茵道:“走,救人!”
——
钱铜于黎明时,从淮河下游捞起了朴家三公子。
朴三公子呛了水,昏过去了一阵,等想来睁开眼睛,见到钱铜时,愣了愣,慌忙拉好身上的衣衫,问道:“铜姐姐,你,你怎么在这儿?”
钱铜没回答他,问道:“你兄长呢?”
朴三公子便明白她为何在此了,应该是听说了王爷和朴家打了起来,担心兄长的安危而来,朴三公子道:“兄长去了黄海。”
兄长从知州府出来的那一日,便毫无留念地回到了海上。
临走时,三公子听兄长的人来报,海峡线也开始不安宁了,茶叶被管制后,海盗猖狂,欲要从扬州登陆上岸。
三公子很绝望。
不明白朴家作为商户守了海峡线几十年,一心为国为民,寸土不让,为何还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但这些他问钱铜,也没用,低落地道:“多谢铜姐姐,你又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