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丁在沈晏舟下令之前依旧持十分怀疑的态度,尤其是宋鹤眠提供新线索之后。
他十分不信邪,“一般来说,只有犯罪嫌疑人和目击证人才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苟胜利道:“咦?难道这不是目击证人提供的证词吗?”
魏丁看了他一眼,满脸的欲言又止。
但苟胜利明显没有追问的意思,“沈队既然让我们来找,那说明那位宋先生提供的线索在他那有一定的可信度。”
苟胜利:“而且,你也说了那是一般来说,万一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能同时获得宋慈与马克思的格外垂青呢?”
他想了想,“我觉得你还不如现在就祈祷那位热心市民真的说中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老魏。”
苟胜利拍了拍魏丁的肩膀,“那意味着加班将离我们远去,长假不再是梦想,你也终于可以去医院看看痔疮到哪个地步了。”
魏丁勃然大怒,“都说了之前是我勇斗歹徒屁股被捅伤的,我没有痔疮!”
苟胜利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敷衍哄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们排查到第四个撂荒鱼塘时,一众人脸上的玩笑神色全消失了。
这里飘散着一股他们十分熟悉且痛恨的味道。
成群的绿头苍蝇趴在芦苇上,帮助刑侦人员找到了滴落在细长叶片上的血迹。
魏丁望着鱼塘,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鱼塘四周被风雨侵蚀有些破烂的绿色布网,靠近大路一侧几乎与人等高的芦苇丛,道路两侧发白的塑料包装……
这与宋鹤眠描述得完全一样。
而他的确是没有作案时间的。
宋鹤眠搬进康定花园后,每天的行动路线都十分固定,上楼睡觉,下楼觅食,空闲期逗狗逗娃,监控可以证明。
荒塘的水面上漂着几条死鱼,魏丁看清鱼的品种,眼皮又是一跳。
法医组的人已经戴好手套准备勘察现场了,荒塘的范围并不大,他们捞了没一会,就在靠近芦苇一侧的岸边捞起了一个80%白骨化的人头。
苟胜利:“我们再来晚一点,这个头就要被吃得一点不剩了。”
他吩咐自己的助手,“小唐,抓一下这塘里的鲶鱼。”
有人围起警戒线,沈晏舟等人先回市局。
回程路上,魏丁看着苟胜利手里提着的箱子,缓缓道:“咱们俩以后可能真的要苟赢了。”
苟胜利在想别的事情,并没注意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