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不知为何禁不住地发软,分明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觉得自己应该爬起来快点跑,可是根本动弹不得。
“你……”你温柔一点。
李商陆原本想说这句的,如果脸没被掐住的话,至少能多说几个字。
沈长异重重吻上来,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羞辱自己的机会,后颈被一只手轻易握住,逃无可逃,湿软的舌尖毫不留情地侵略着她的唇齿之地,喘不上气,无法呼吸,唇瓣被牙齿咬得好痛,好像打算把她活活吃掉一样。
想要后退却被冰冷的手禁锢住,整个人被按进柔软的被褥里,那只按在她后颈的手也腾了出来,轻覆在她身上,指尖缓缓蜷起,动作虽慢,力气却不小。
疼……
要捏死她么?
李商陆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尾红透,沾着被激发出来的泪水,想要推开他,根本推不动。
许久,唇瓣被磨得红肿发痛,终于被对方大发慈悲般放过。
李商陆劫后余生般大口呼吸着空气,颈间却毫无防备地被用力咬了一口。
这下她真的哭了。
以前每次哭沈长异都会立刻变得很听话,无论她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统统都会闭着眼睛满足。
可这次没有。
她在泪水里模模糊糊看到沈长异的眼睛,洞黑的瞳孔不见半点光,俯视着她沾满泪水的脸,半晌,他俯身下来,舌尖一点点舔去她脸上的泪。
恐怖。
李商陆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她毛骨悚然地想要起身逃跑,脚腕却被攥住,拖去了对方的身下。
寂静无声的夜,山间的竹林小筑隐约传出求饶的哭声,偶尔间歇,却很快再度传来,直到哭声哑了,直到东方天明。
一觉昏睡到午后,李商陆醒过来时,浑身似乎要散架般,支零破碎地不知怎么用才好。
胳膊和腿不听使唤,口干舌燥,脑袋也阵阵发晕,简直如同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
她浑浑噩噩地看向身旁,床上只有她自己,到处都凌乱不堪,衣服早已被扯的破破烂烂穿不得了,床边的小凳上倒是放了套新衣裳。
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没有,李商陆茫然地穿好衣服鞋袜,站在地上时腿还在发抖。
待她颤颤巍巍走到门外,便见一道身影静立在檐下,仔仔细细地修着窗子。
许是听见声响,对方朝李商陆投来目光,立刻放下手心的工具走来,见他靠近,李商陆一阵头皮发麻,毫不犹豫斥道,“不许过来。”
沈长异果真不再靠近,只是在李商陆看不到的角度,耳尖微微泛着些许绯色。
他转过身,拾起那些工具,继续修补着窗子。
家里的两扇窗,他全都砍来梨木重新做了一遍,包括房顶缺失的瓦片也一片片补好,这样一来雨天不会再漏水,夜里也不会进风。
李商陆见他恢复那副充满欺骗性的良善模样,心底烦躁之意更甚。
又开始装模作样,分明昨天跟只野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