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父亲赵胜利在电话里的不断催促和施压,决定亲自出手快刀斩乱麻。
于是他命令亲信厉寒生立刻带队下去,务必将罗泽凯“请”回来问话,务必要给老同志们一个明确的交代,也绝不能让这种“欺瞒风气”蔓延开来。
厉寒生严格执行了赵明远的指示,姿态强硬。
虽然程序上暂时挑不出大毛病,但压迫感十足。
他看着罗泽凯,等待着他的反应。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办公室外的走廊上,隐约有工作人员探头探脑,又迅速缩回头去,一种紧张和窥探的气氛悄然弥漫开来。
直接由省纪委出面带一名处级干部去指定地点说明情况,这通常意味着问题已被上级提升到相当严重的程度。
罗泽凯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对方的反击会很快,但没想到力度如此之大,速度如此之快,手段如此之直接。
竟然越过了市里,动用了省纪委的力量。
那些老干部的能量,或者说他们背后之人所借来的“势”,远超他的预估。
他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平静地站起身:“好的,我服从组织安排,配合调查。请允许我简单安排一下手头紧急的工作。”
“可以,请尽快。”厉寒生点了点头,但目光始终保持审视,仿佛在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罗泽凯用内部电话简单交代了各部门的日常工作,语气沉稳,仿佛只是临时出差。
但他知道,管委会大楼里无数双眼睛正透过门窗缝隙注视着这里,消息会像病毒一样瞬间传遍每一个角落:
“罗书记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
他拿起外套和公文包,面色平静地跟着工作组的人走下楼梯。
走廊里异常安静,所有办公室的门都紧闭着,但那种无声的注视几乎凝成实质。
坐进黑色的轿车,车窗外的开发区景象飞速后退。
罗泽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此行绝非简单的“说明情况”,而是一场硬仗。
对手已经布好了局,挖好了坑,甚至可能准备了更多的“证据”在等着他。
车队没有前往市里,而是直接驶上了通往省城的公路。
几个小时后,车辆驶入省城,却没有开往省委或省纪委大楼,而是拐进了一处环境清幽、戒备森严的别墅型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