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你……已经知道了?”
深夜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台灯发出的昏黄光线。
罗洋坐在真皮椅上,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在京城时拍的,赵建国亲切地搂着他的肩膀,笑容可掬。
他轻轻将照片放回抽屉,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近期的政策文件。
每一条都标注着详细的批注,这些都是他上任以来推行的重大改革。
秘书小李轻轻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罗市长,您该休息了。”
罗洋接过咖啡,目光依然停留在文件上。
“小李,去把这半年来我们否决的所有投资项目资料都调出来。”
小李快步走到档案柜前,很快抱来一摞文件。
在台灯的光晕下,他开始一份份整理。
突然,罗洋的手停在一份文件上。
那是三个月前,一个化工项目的否决报告。
项目方赫然是赵家的远方亲戚。
他继续往下翻,又找到几个被否决的项目。
这些项目表面上看来毫无关联。
但通过层层代持的公司,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罗洋站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组织关系图前。
这是他一直在偷偷整理的人际关系网。
“赵建国……”
他在图上轻轻划过。
“原来如此。”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王刚发来的消息:已经从宁兰的保险柜里找到重要文件。
罗洋立即拿起外套。
“小李,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