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幕低头饮了两口,总算压下喉咙里的痒意,闻言语调宠溺道:“我也好些日子没出府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散散心,你就饶了我,成不成?”
宋冬灵撇撇嘴。
“我何尝不愿大哥出府散心,只盼着你回去莫要再病一场才是。”
宋云幕把盛着药茶的杯子拢在手里,放眼望去,整间屋里就数他穿得最厚,甚至落座后膝上还盖了张小毯。
虽然病容难掩,但看他的神色,却是兴致勃勃。
“方才听小怜说这家食肆前身是板桥街的食摊,可是上元夜时你偷偷带回家的那些吃食的来处?”
宋冬灵连连点头。
“正是那家,也是巧了,舅舅说这家食肆的掌柜手艺惊为天人,不输常悦楼,我还当什么时候县城里出了这般人物。如今说是那家食摊的摊主,我倒觉得不意外了。对了,当时大哥也夸过来着。”
宋云幕颔首。
他自幼体弱,母亲去世之后,悲恸伤身,愈发缠绵病榻。
上元夜满城欢声,偏生他前一日才发了热,昏沉沉的没力气,更没胃口。
家宴未去,倒也省了看二房得意的嘴脸。
唯一的意外,就是自己的小妹出府归来,竟还给自己带了两份吃食。
真算起来,他一样就吃了一点,但那铁板豆腐和拇指生煎的滋味,到现在还能想起来,就好像早就麻木的舌头,一下子被唤醒了一般。
没想到兜兜转转,昔日的食摊摊主,成了今日舅舅推荐到他们面前的寿宴主厨。
他们兄妹二人自是相信舅舅的眼光,之所以结伴前来,实则另有目的。
不过在那之前,同样想先尝过秦夏的手艺。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