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
谢枳加重声音,两只手攥得紧紧的,“你知道我是男的吗,我是谢枳,你你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
兰登微微掀开眼皮,露出燥热晦暗的蓝眸,声音很哑很低,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没有认错。
兰登不会刻意地记住谁的身份,这世上的绝大多数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他们就像是路边的树、草,或者飞过的一只燕子。
但谢枳,他不会有认错的时候。
“害怕了?”
谢枳不吭声。
他刚刚发现了一件更惊恐的事情,脑袋宕机到完全挤不出声音。
最恐怖的不是兰登半裸地抱着他,
最恐怖的是身后。
被蛇头顶着。
“我去医务室帮你找医生行不行?”
谢枳的骨头都在爆发出抗拒的尖叫,从小到大从来不害怕打架的少年,此时声音止不住的抖,“实在,实在不行我去给你买那啥,你撸出来就行了吧……”
声音几乎是从谢枳的皮肉里响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还要我说清楚,你知道的啊。”
少年的脸和脖子全是红的,兰登看在眼里,蓝瞳涌动着浓烈的情欲之火,“我不知道,谢枳,说清楚一点。”
谢枳硬着头皮:“飞机杯啊!”
气息喷在后颈处,似乎是低低地颤抖忍笑,等再度开口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不要,脏。”
说得好像你的几把能有多干净一样,干净就不会抵着我了好吗!
“那你就戴套,戴套总不脏了吧。”
想起邢森的抽屉,“邢森抽屉里有一大堆呢,我给你拿过行不行?”
“你知道我的尺寸吗?”
不等谢枳回答,兰登附耳说了个数字。
谢枳脑内轰隆一下炸开,大惊失色:“这个干嘛告诉我!”
他对别人有几厘米完全不感兴趣好吗!不过真的好大……
“兰登少爷…你明明不是这么不矜持的人啊。”
他平常不是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吗?简直就跟蛇一样是个冷血动物,为什么发情期就这么……谢枳想不出来形容词了。
他扭着身体再度试着想跑,总会有意无意擦过些隐晦的地方。
兰登被撩拨地青筋鼓起,隐忍到极点忍不住重喘一声,手带着强制性挤回谢枳几乎快抽走的手,另一只手勾住少年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