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他的核心心腹。
发表完自己那不算拿主意的看法后,往后靠了靠,道:“都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太子乃国本,今得脱大难,正需我等勤王保驾!且我泾原兵精粮足,我等当迎奉!”有忠义的副将,发表自己的看法。
“迎奉?”也有将领保持不同看法,直接道:“迎至何处?”
跟着,像是有了某种讯号,帐内心腹诸将,纷纷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大可入京兆府,西军如今群龙无首,若是有太子在,便可立新朝,我等……”
“同州乃四战之地,无险可守,不如把太子迎入我军帐中!”
“哈哈哈,不如扶太子登大位!”
“我数万大军一动,金人铁骑朝发夕至,是迎太子,还是送太子入死地?”
“若是在国本发布令旨檄文后,还让他在陕陨落,我等将遗臭万年!”
“不错,此乃我西军无能……”
眼瞅着心腹诸将要吵起来,曲端眉头一皱,眼瞅着几个夯货要动手,当即一拍桌,厉声喝道:“够了!你们这帮夯货!”
瞬间,大帐内陷入了安静。
一群五大三粗的夯货瞪着圆啾啾的牛眼,吞了口口水后,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自己帐下这帮夯货,曲端又瞬间没了脾气,让这群夯货说话,就是错误。
不由的,他有些想念吴玠了。
不过随着吴玠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他心中对其有渐生不满,因此便早早将其兄弟二人,打发去巡视各军寨去了。
深吸一口气,曲端这才开口,道:
“传令各军寨,紧守关隘,多派斥候,给本将探明金贼主力动向与同州情况。未有我将令,妄动一兵一卒者军法处置!”
这份檄文一出,最急的肯定是金人和伪楚,金人是最急的,肯定要发疯。
他手握西军最精锐的三万余人,他打算先看观望观望这少年太子能否在接下来的狂风暴雨中证明自己,之后再做打算。
这份令旨,确实有点东西,他也确实从中对这位太子有了几分了解,可这还不够!
他虽不是泾原路经略使,可却是泾原路真正的主人,至于经略使席贡,不过是傀儡。
至于钱盖这个职权凌驾各路经略使之上,理论上可节制陕西五路所有兵马的陕西制置使,哼,软弱鼠辈,他都懒得提!
呵,呸!
也就他的前任制置使,范致虚那无能草包,还算有点东西,也就那点东西了。
总之在曲端看来,现在就陕西这地界,其余几路,全都是插标卖首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