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应当刚到京兆府才对,还没有传来召集西军的命令,曲端为何突然出发?”
“大帅,是否做好伏击准备?”这时,副将速离拔开口询问。
“让胡盏、谢奴和阿铃所部做好准备,只等区段进入伏击圈,歼灭镇戎军!”
“是!”速离拔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深夜。
京兆府衙,后宅主院书房。
在哨骑来报的时候,唐重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默默的提前收拾东西,给太子准备临时行宫,也就是把自家让出来。
而他则是带着家人,迁至府衙的东、西跨院,以及偏厅厢房之中居住。
从下午入城,入主京兆府衙开始,赵谌就拒绝接见了京兆府的所有官员。
这让京兆府一众官员,包括唐重在内,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忐忑。
不知道太子现在对他们是什么态度。
只有钱盖,心中虽然也有些紧张,不过却是没有太过害怕。
在他看来,这位太子终究是个十岁的娃娃,就算令旨檄文写的再好,嗯,甚至都有可能是郑骧代笔,又能如何?
他刚入关中,就杀制置使?
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就因为他入城,自己怠慢了几分,就要杀自己,说着罢了自己?
关中强悍西军的相对保护下,让钱盖已经适应了这种相对安逸的生存习惯。
文官那一套蝇营狗苟的朝堂算计,再次被他用了出来而不自知。
也是如此,他瞧不上范致虚那一副卑躬屈膝,雨中下跪,故作轻薄的姿态。
简直就是丢尽了士大夫的脸!
钱盖不知道的是,他笑范致虚丢脸,范致虚笑他蠢不自知。
一时间,京兆府内官员,分为了三派。
一派是范致虚为首的,选择讨好太子,不想脸面,只求安身立命的“现实派”。
一派则是钱盖为首的,看不清形式,还耍士大夫那一套的“传统派”。
第三派则是被“现实派”和“传统派”瞧不上的,唐重这位悍将为首的“武将派”。
嗯,相比于前两个,唐重这些“武将派”心思就简单的多了。
就一个,你太子有本事就处罚我们,就针对我们,就打压我们吧!
哼,大不了我们不干了!
一个个莽汉子,大头兵,军营里嚷嚷着,全凭一股子悍勇形成的“外壳”保护自己,实际上心里也是没有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