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朝堂风气中,鹤仙悄无声息地扩大着自己的势力,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且这种情况下,还能与宁王相处和谐的朝臣,不是有理想的,就是敢赌博的,或者真正清正的,没有谁是能力差的,浑水摸鱼的。】
除了一些本就高冷的老大人,其余官员哪怕装,也得热情面对宁王,这种环境中,谁还能分清,谁是真心对宁王,谁是假意对宁王啊?我说我不得已对宁王笑脸相迎,你能不信吗?
晋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用一种头一次认识姜衡的目光看向他,“太子当真……深谋远虑。”
谁能防得住你啊!
【那太孙和晋王此时在干什么呢?】
【太孙借此机会展示自己的仁善,在士人中传播礼贤下士的美名,在感谢宁王九叔送来的‘助力’,晋王心里憋了口气,又不能真的跑去宁王府揍人,便一边去找成国公府晦气,一边去宫里让亲爹给宁王再送几个媳妇,嗯……此时的夺嫡兄弟组,不得不说,有些抽象。】
成国公一家子真的无语住了,太孙好歹在认真夺嫡,晋王这是认真的吗?就不怕皇帝真送了,宁王真接了,膝下真有孩子了,弥补了宁王的一部分短板吗?晋王就这么信任宁王修仙?
元泰帝也无语住了,晋王……可能真的只适合在战场上拼搏吧。
真正感觉受到攻击的,反而是所有人都觉得无伤的姜衡,“不是四哥,你这也太狠了吧?老天官人老成精,怎么可能看不出你是无辜的,我也没多坑你啊!”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让哥哥我丢脸了啊!”
晋王拍着扶手,严肃反驳姜衡的反驳。
“那你找我啊,往我后院塞人算怎么回事儿啊!我是修道之人啊!你这不是欺负人好人家的姑娘吗?”
自诩不欺负弱者的晋王老脸一红,“我这,我这……我怎么知道天幕中的我怎么想的?!”
看着兄弟俩在这儿激情对喷,姜家其他人纷纷无语了,得,尿一壶去了。
【什么时候夺嫡的火力开始加大了呢?】
【元泰廿三年至廿四年,东宫崇文馆内的,太孙广邀的名士文人,先后完成对《乐经》《礼记》《春秋》的重新注解,编纂农书《农桑志》。太孙在士人中的名望,一时风头无两,元泰帝顺势,让太孙主持元泰廿六年的会试。】
“《农桑志》?农书?怎么不说这谁写的?这天幕不该偏题的时候乱偏题,该发散思维的时候又不动了!”
姜衡对六经相关内容的注解并不关心,但农书,这个不能不关心啊。
可惜,天幕提了,但还不如不提。
【顺势一说,《农桑志》严格来说算不上太孙功绩,因为此时的《农桑志》是技术人才被要求按着所谓“标准”格式填出来的图名的。】
众人:?
【而晋王已经拉拢了周王,以及外家同为勋贵出身,排行十二的陈王,在军中甚是有名望,六部之中,执掌兵部。但太孙主持科举,无疑是让太孙的储君之位更加稳固,由此,两派之间的政斗愈发的火热,你参我我参你,党同伐异,一不小心就牵连一大片,至于为何不找鹤仙的麻烦,嗯……】
【这么说吧,自天官宴后,满朝都是宁王党,满朝都是反宁党,要参宁王一派的人,参谁啊?明面上就一个林朗,还根本找不出毛病,要是强行塞罪证,别忘了宁王在哪个部门:)
且这些年,宁王的春和戏社办得如火如荼,新出了不少为民做主的青天主题戏及元泰帝拨乱反正,重整河山的政治曲目,朝臣再不满宁王,耐不住宁王金身厚啊!
便是太孙和晋王,在他们看来,宁王走的也不是夺嫡的路子,根本就是理想主义者的天生纯臣嘛!若他们是皇帝,还不得狠狠疼爱这样的臣子?
可惜他们还不是皇帝,也并不知道元泰帝对待鹤仙,是又爱又恨,父子俩在梁实录中的记载中,光是争吵对峙的情况,就有三十余次,这还不算私下见面,关于父子俩的对抗路,之后会在父子篇中详细说明。】
【说回夺嫡的情况,这样的争斗,在元泰廿六年的科举中,达到了顶峰——科举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