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
京城,信国公府。
已经三天过去了,汤瑾已经彻底清醒了,偶尔能由侍女搀扶下地走动。
昨天许克生来复诊,撤去了引流管。
汤瑾靠在软枕上,和侍女说着话。
“那个许克生如此年轻,只比小爷大一岁?”
“是哒,公子!”侍女娇媚地回道。
“管家说他医术通神,御医和他比都是狗屁?”
“呃,管家说,他有些法子比御医高明。”
“他的医术是自学的?小爷不信!”
“公子,这是许郎中自己说的。”
“府里调查了吗?”
“这,奴婢……”
“别糊弄爷,说没查过。”汤瑾盯着侍女逼问。
一个陌生郎中给自己治病,府上肯定要调查他的背景的。
“公子,您吃糕点?”
“说!”汤瑾的脸冷了下来。
“公子,”侍女吓得低下了头,“他是卫所的兽医。”
“兽医?!”汤瑾愣了。
给小爷看病的,是个兽医?
小爷和牛马一个郎中?
想到其他纨绔子弟的嘲讽,汤瑾天塌了!
以后还能出门吗?
真该死啊!
汤瑾闭着眼嚎叫,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如果不是腿断了,他一定原地蹦哒几尺高。
管事嬷嬷听到动静冲了进来,了解原委后安慰道:
“公子,许郎中也是人医,军汉都找他看病的。”
汤瑾欲哭无泪,
“小爷能和那些臭军汉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