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就不说了,略停顿了一下,留给儿子时间让他去思考。
片刻后,她又继续道:
“卫所的学子挂在上元县考,就等于挤占了上元县的学额。”
“许家来闹,你就鼓动上元县的学子闹。”
“你总有几个得意的学生吧?”
杜县令沉吟半晌,缓缓点头,
“娘说的是!”
方主事已经掌握了权力,许克生的未来却充满太多变数。
杜县令选择了眼下的安稳。
但是他还有担忧,
“娘,许克生帮您治好了驴,如果传扬出去……”
老婆婆老眼一瞪,低声呵斥:
“治什么驴?驴不好好的吗?谁敢传?传什么?”
老婆婆一连串地反问,犹如放鞭炮一般。
最后她不屑地撇撇嘴,
“只要老身不认,他还敢造县尊的谣不成?”
杜县令茅塞顿开,终于露出笑容,
“母亲说的是。”
他是县尊,他说的真相才是真相。
他在心中暗暗佩服,母亲到底是出自大户人家,看事情就是通透。
最后他一槌定音:
“儿子按方主事的要求办。”
院子里突然传来儿子的哭声,似乎跌了一跤。
杜县令不满地看向厨房,大声呵斥:
“怎么还没收拾完?孩子也不管!”
老婆婆起身出屋,惋惜道:
“老身本来还想着,让你拉小郎中一把。”
“可怜啊,也是个没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