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克生瞪大了眼,嘴里呜呜作声。
王大锤自顾自道:
“明天一早就走,要坐船走很远,会给你准备晕船药的。”
王大锤走到柴门前,又回头冷冷地说道:
“这是一条猎犬,能追着野猪满山跑的,你别招惹他。别出柴房,别大声叫嚷,不然它会咬你的。”
王大锤关上柴门走了。
只留下一人一狗。
许克生想换个舒服的姿势,狗嘴就呜咽有声,恶狠狠地看着他。
许克生僵住了,不敢再动。
一炷香后,狗放松了警惕,趴在地上。
许克生这次没有乱动,而是仔细观察四周。
东面是土墙,三面树枝黄泥巴做的墙,头顶是茅草。
黄狗有点老了,五岁左右的年龄,左爪有一个脓包。
许克生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计较。
黄狗看似凶恶,但是没有比兽医更懂猫狗的了。
许克生再次轻轻挪动,身子向墙边的一颗柱子靠近。
夕阳沉入天际。
夜色浸透了京城。
今夜是上弦月,外面月光清冷,院子变得朦胧不清。
卧室没有灯光透出来,王大锤、余大更他们应该睡着了。
但是武人听觉敏锐,许克生不敢动静太大。
一点一点挪动,积少成多,他的左肩膀终于紧紧抵在柱子上。
他努力将膝盖向怀里拉,将身子尽可能屈起来,双手吃力地放在屁股后。
每天坚持锻炼,身子的柔韧已经超过了常人,但是双手依然无法绕过屁股。
双脚在地上找到了两个坑,用力蹬住。
许克生深吸一口气,然后双脚猛地发力,用力一蹬。
随着一声轻微的脆响,他的左肩膀脱臼了。
许克生疼的满头虚汗,努力忍着钻心的疼,一动也不敢动。
黄狗终于警惕地抬起头,看了看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