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旗笑道:
“昨天又收上来一些账。”
自从学着许克生开始要账,他的手里就宽裕多了。
许克生走后,百户所只有他一个兽医,加上许克生点拨他的医疗小技巧,现在他赚的更多了。
“就你财大气粗!”
妻子白了他一眼,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能舒坦地过一个年,谁不高兴呢。
夫妻两个搬着东西进院子。
董小旗叫道:
“桂花,爹给你带了糖葫芦。”
院子里空荡荡的。
女儿竟然没有惊喜地跳出来。
“孩子呢?”
妻子向南呶呶嘴,
“那儿。”
董小旗明白了,女儿给许克生收拾院子去了。
“又去了?”
妻子看他酸溜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是啊,‘又’!”
院子没有人住,会积一些落叶,女儿隔三差五去清扫一趟。
许克生不在家,过去在他家附近转悠的小娘子都不见了。
董小旗抱着一坛酒,看着许家的后山墙,摇摇头道:
“过了年该说婆家了。”
妻子的笑容凝固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女儿的心思她岂能不懂。
可是周三柱放出风了,等考完乡试再考虑许克生的婚事。
等许克生考中了举人,还会娶一个军户的女儿?
许克生在村口跳下驴,两脚一阵刺痛,差点没有站稳。
穿了厚厚的皮靴子,但是两只脚还是冻成了冰坨子。
原地跺了跺脚,稍微暖和了一些,才牵驴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