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部分时间在京城,小妾一个人在这里独守空房。
本来所里都是一些粗俗的军汉,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现在突然多了一个风流小生,小妾似乎很了解的样子,已经挂在了嘴边。
方主事心里很烦躁。
周三娘有些奇怪他的问题,
“奴家听很多人都这么说,百户家的,总旗家的。”
方主事看女人表情自然,这才放心了,
“医术高是好事,才能好好给咱方家做事。”
周三娘感觉他说话有些怪,只是没放在心上,转头琢磨给男人准备什么夜宵。
方主事在安乐椅上缓缓坐下,之后便烂泥一般瘫了下去。
见小妾站在门外默然不语,主事幽幽地问道:
“那小子长的俊俏,动心了?”
周三娘的俏脸涨红了,气的杏眼圆睁,
“呸!喝了多少驴尿,就来胡沁!”
周三娘出身屠户之家,从不是柔弱秀气的小女人。
没做亏心事,她骂起来理直气壮。
方主事疲倦地吐出一口酒气,不屑道:
“他可不是秀才,他要考过了童生试才能叫‘秀才’。”
周三娘没有理会他,冷着脸扯过一条薄被,胡乱给他盖上。
他的一双浑浊的老眼盯着周三娘,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现在,他——是——‘白——身’——!”
周三娘不想理会他的疯话,出了屋子,拉过高凳子坐在屋檐下。
西边晚霞满天,晚风拨弄着花朵。
妇人安静地坐着,看着这一切,感到一阵无聊。
没有孩子,
没有朋友,
没有事做,
没有牵挂,也无所依靠。
她经常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