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擦擦额头的汗,许克生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为了凑齐见效快的麻药,这几天抓癞蛤蟆都抓恶心了。
环顾四周,东边是无尽的黑夜,南面的荒野和群山,西边的邻居早就鼾声如雷。
歇息了片刻,许克生开始将黑狗用力拖向西厢房,
黑狗有一百多斤,拖起来十分吃力。
村狗全都瘦骨嶙峋,唯独这只又肥又壮,都是军户的鸡鸭给滋润的。
也难怪方百户惦记。
拖到西厢房门口,不过几步地,许克生累的有些气喘。
擦擦汗,打开了房门,里面黑漆漆的。
这间屋放的木柴和杂物,许克生早已经将柴禾堆积在门口,只留一条窄路通往后面,最里面留出大片空地。
将狗拖进最里面,许克生担心狗早醒,顾不上休息,立刻套上了狗链子。
打的绳结是背心式的,将狗的前腿也裹了进来,最后在脖子上打结留绳,只要绳子不断,狗是无法挣脱的。
将狗绳另一端拴好,又将笼嘴套上,系好。
笼嘴做工有些粗,边缘还有毛刺,是许克生用竹子编的,为此手上划了不少伤口。
月光下,许克生来回检查了几遍,用力拉拽绳索,检查绳扣,每一个细节都确保无误,绝不能让这条凶犬挣脱了。
之后他又出屋,将前不久留下的驴尿也搬了进来,用柴禾挡上。
未来几天,这个屋子会很有味道。
这一夜,许克生睡的十分香甜,梦见方主事死了。
清晨,他早早地起床了。
简单洗漱之后,开始对着东方微露的晨曦修炼六字养生诀,吸收太阳的精华。
最后几乎累瘫了,他才停下来。
全身犹如水里捞出来的,端水碗时双手哆嗦的厉害,最后只能直接埋头撅着嘴喝。
等他抬头,看到周三柱赶着牛车来了。
“三叔!”
许克生急忙迎上前。
周三柱急忙问道:
“手怎么了?怎么连碗都不能端了?”
许克生笑道:
“没事,刚才晨练太猛,累的。”
周三柱这才放心,将牛车赶进院子。
停稳了牛车,周三柱递过来一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