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事气的浑身发抖,拎着鹌鹑走了。
不走不行啊,他也怕挨揍。
本以为抱住了一条冲天大粗腿,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
他更想不通,信国公府为何不承认小公子受伤了?
拎着的礼盒变得异常沉重,甚至有些刺眼。
方主事很失落,自己出力、出物、出人,结果没得到一点好处,还被骂个狗血喷头。
他感觉自己比汤小公子伤的还厉害。
老仆看他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惊讶道:
“老爷,怎么就回来了?”
方主事瞪了他一眼:
“聒噪!”
“回家!”
老仆搀扶他上了老驴,两人一驴向城外走去。
方主事坐在驴身上仔细琢磨,是哪里出了问题?
莫非是许克生复诊的时候,说了老夫的坏话?
应该是这样!
肯定是!
他气愤地捏捏袖子,
“松江府来信了,老夫正好做做文章!”
旭日初升。
许克生在打扫院子。
早饭过后,他看了一会书,破天荒没有写文章,而是做起了家务。
从昨晚开始,他突然迷上了家务。
尤其是院子里的清洁。
但是今天上午,院子已经扫了不下十遍了,现在连一根草棒都没有。
积攒了几天的衣服全部洗了,挂在绳子上正在滴水。
院子里所有的物品都码放整齐,角度完全一致,强迫症来了都会感觉舒适。
他偶尔看一眼村外,却看不到方主事的身影。
方主事没有如往常一般回来。
中途,许克生去了西厢房,将最后一块驴肉丢给了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