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克生将方子递给老人,
“将牛牵回去好生喂养,半个月就能痊愈了。采一些绊根草,捣烂了敷在刀口上。”
老汉双手接过方子,小心揣进怀里,又用手拍了拍。
之后他恭敬地将牛黄双手奉上:
“小神医!这牛黄就当诊金吧。”
许克生没有推脱,接了过去。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收入。
牛黄呈金黄色,有细密的同心纹,放在鼻下轻嗅,除去血腥味,隐隐带着清香。
这是牛黄中的上品。
有人出五百文收购,被许克生婉拒了。
老汉千恩万谢,这哪是救了一头牛,是救了他一家老小的命。
许克生再次叮嘱:
“路上要慢走,累了就歇。可以喝水、喝药,但是在它放屁前不要喂食。”
有人促狭道:
“过个把月,它就能继续当种牛了。”
众人哄堂大笑,笑声中是满满的善意和祝福。
老汉牵着牛走了,脚步轻快,不时笑眯眯地拍拍牛的肩胛骨,
“老伙计,你是有福的!”
又看看缝合的刀口,连声感叹,
“神医呐!”
许克生满脸无法掩饰的疲倦,开始收拾残局。
围观的百姓沸腾了,纷纷围拢上来。
今天开眼了,亲眼看到一头牛被开膛破肚,还活下去了,这次见闻能讲一辈子。
不少人上前和许克生攀谈。
问医术的,
问家乡的,
问婚姻的,
……
许克生应接不暇,只好含糊着地应着,似乎回答了,其实什么也没说。
上午的集市已经结束了,饮虹桥下却聚集了上百号人,吵吵嚷嚷,令行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