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都不流行吃这种干面包了。”他说。
母亲,再也不会……出现?
以撒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以撒笑了笑,没说话。
“虫群本来就不需要那种脆弱易碎的累赘!”
“糖霜面包,更甜也更松软。”
像是他这样的大人物出现在廉价酒馆里很不寻常。
当时的他已经是自由联盟党的领袖——至少我听醉汉们这么议论过。
但是以撒不一样。
凌晨打烊时,我们摇摇晃晃回到我那间四平米的出租屋。
“嗨。”
他聪颖的大脑,俊美的脸孔,夺目璀璨的金发,还有不管和谁都能聊得来的开朗性格,都让他在事业上面一路顺风。
“但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来呢!”
但是我当时陷入在童年那些虚假的回忆之中,竟然真的误以为我们还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好。”
“蒙德,母亲不会再出现了!”
“或许,你要不要来电视台工作?”
但我看见他眼睛里烧着东西——那种我熟悉的、永不满足的光。
“那里不会有饿肚子的幼崽,没有阶级和歧视。人们可以自由选择工作,按需分配资源,再不用为生存出卖尊严——”
他们需要这个一个岗位的唯一原因,可能是我比一台高清晰度的电子计数器更为便宜合算。
“但是母亲呢?”
以撒明显僵住了。
但是时间都不长久。
他的西服领口上有着簇新的条纹领带。
这很反常。
——还能继续苟活几天。
多快乐!
那些虚假的童年的记忆,是不是有人塞在我大脑之中的电子吗-啡?
原来我舍不得吃的东西,在对方的眼中却只是一顿随便的晚餐而已。
……
“——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