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悄悄嘀咕着,将自己翻了个面。
“母……瑞迪米尔!”
情急之下,乌骨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可指腹触到的,却不是记忆之中温润的肌肤……
而是粗糙的、如同愈合后又一次次被撕裂开的粗糙伤疤。
乌骨下意识收拢手指,却感到那手腕单薄得惊人。
一开门,浓重的血腥味立刻扑面而来。
乌骨震惊地盯着手中的药瓶。
乌骨想不明白。
他刚刚打听过,在这里,即便是最底层的零工,一个成年虫族一天也能轻松赚到一百铜币。
随后,一阵微凉的触感贴上乌骨滚烫的额头。
“看来的确是烧糊涂了,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乌骨的心中一动,萌生出了些许希望。
乌骨很快就被后面等待治疗的人赶走。
药架旁的烛火摇曳,照亮了银发虫族裸露在外的手臂——
在袖口遮挡之下的地方,几乎所有肉眼可见的肌肤都已经被剖开,没有一块完好。
虽然顺利找到了对方。
“愧疚?”
乌骨的手指收紧,声音沙哑到近乎哽咽。
“你没有错。”
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一个铜币。”
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此刻涣散而空洞,瞳孔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灰翳。
医馆外面的灯才熄灭。
就算是这里的医疗手段并不完善。
母亲的眼睛里又闪起了星光。
未接满的药瓶从雪诺修长的指间滑落,摔得粉碎。
“我们都爱你啊,我们不会责怪你,但也请您不要自己责怪自己……”
所以,母亲为自己取名瑞迪米尔。
所以,他的药物只卖任何平民都能买得起的一铜币。
那人似乎了然了什么,露出一个浅淡的、近乎疲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