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自己身份特殊,忍辱负重引诱你的欢心,如此一来,你被她蛊惑着签下婚书是早晚的事。”
“你到一陆之后,因心有佳人,也必然不会给我好脸色,甚至可能把一陆搅个天翻地覆。
这样既折磨你,也折磨我,我们余生只能互相折磨而过。”
虞以松瞳孔骤缩,呼吸不自觉更沉,夏晗看着那起伏更甚的胸膛,心中愈发慌乱,下唇咬出血丝。
“按她原本的计划,应当是等你嫁人后,她作为合法继承人直接继位,自己亲手解决万径、千山和其她欺负过她的人。
现在情况稍有变化,但是,你自己翻一下新闻就知道,她一定趁着你不在三陆的这短短半日,把她是你妻子这件事捅了出去。”
孔蛰笑得意味深长:“现在,议会长折磨母君的润笔小作文早已满天——”
话还没说完,就被虞以松打晕了。
夏晗眉心一紧,盯着虞以松毫不留情的手刀,心中打了个冷颤。
在场无关的三人都被虞以松补了一记,集体晕过去。
夏晗看着那独自往外走的萧索背影,心间泛酸,方才一直被堵着的喉咙此刻终于通畅。
“大人。”
清清冷冷的嗓音带着说不尽的委屈。
虞以松回头,尽力扯了个笑,但那笑容实在太勉强,像被猛风暴吹的蒲公英,只剩一根光杆,摇摇欲坠。
“怎么了?”
温沉嗓音已是极力压抑着心中的难受。
夏晗指尖微动,檀口轻启:“我……”
什么也说不出。
巨人叹息:“不要勉强自己说话。”
她语气太温柔了,夏晗宁愿虞以松像方才在浴室里一样刺她几句,至少那样还在乎她。
可她此刻的温柔像道别,像温润无声的细雨,缓缓冲刷着尘世中的印记,抹去过往的一点一滴。
虞以松是真的要走了。
“我都,都可以解释的。”
美人嗓音哽咽,眼尾红着,她急忙走上前,在距离虞以松半个身位之处停下,仰头看向她心爱之人。
“好,解释。我听你说,你说。”
巨人相当有耐心,她舌尖卷过‘你说’,品出了酸意。
你真的会说吗?
四目相对,半晌过去……十多分钟过去,美人贝齿仍咬着下唇,唇角冒出丝丝的血,空气静默无声。
“我,我……”
虞以松不再等待,转身离开,那双竹绿眸子里积攒了足够多的、浓烈的失望,夏晗急忙赶到她身前拦路。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像只被抛弃了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