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清冷面容躺于其中,秀发工整,血色煞白。
巨人长跪,头抢地,竹绿眸子通红一片。
虞烟眼眶通红:“请母亲节哀,母君一定不希望您累坏了身体。”
虞以松紧咬双唇,地面汇聚一大摊晶莹泪水。
妻子才三十岁……都怪她……
怎么就非要和小妻子洗澡呢!?
明明妻子那么一小只,甚至没有巴掌大,很脆弱的啊……
她就是个禽兽,杀害妻子的凶手,刽子手。
“母君,妆容已化好,是否现在出寝宫面见官员?”虞烟站在地面,抬头察觉虞以松神情不对劲,出声及时打断。
“再等等。烟儿可知道这宫中的波诡云谲?”
虞烟咬牙:“我只知千山和万径包装卢濛,伪造成母君,必有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虞以松閤眼。
她现在不必再忍让。
大拇指轻轻拂过妻子苍白的面庞,泪水坠落,砸在小小棺材上。
微风从窗户吹入,掀起桌上几张巨大宣纸,清隽有力的墨字挥洒其间。
【吾妻夏晗,贤良淑德……】
赫然是亡妻悼词。
虞以松双手捧起棺材,虔诚悲悯,一步一磕头,行至正房门口。
啪——
手中棺材突然掉落地面。
虞以松和虞烟的眸子同步骤缩。
棺材掉落,实乃不祥之兆。
虞烟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吉利话,面前棺材却忽地散架,漂亮青竹块碎落遍地。
她猛然跪下,口中念念有词:“母君莫怪,母亲只是难受地手抖才会一时失手。”
正要再说几句吉祥话,后衣领便被勾起,陡然间一股推力,她直接飞向阳台。
虞烟:“!”
母亲丢我一定有她的道理。
半空中,虞烟捕捉到,棺材里,穿着特制寿衣的母君脖颈泛红,身体逐渐涨大。
虞以松双眸逐渐睁圆,泣不成声。
怎么……。怎么去世才没多久就巨人观了!?
夏晗对外的死因她早已准备好——为三陆效力,劳累身亡。